司马光(历史名人) 人物介绍

人物生平

人物简介

  司马光的远祖可追溯到西晋皇族安平献王司马孚。原籍属河内(今河南沁阳)。司马光的父亲司马池曾为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属翰林学士院),在藏书阁担任皇帝的顾问,官居四品,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誉。

宋仁宗时中进士,英宗时进龙图阁直学士。宋神宗时,王安石施行变法,朝廷内外有许多人反对,司马光就是其中之一。王安石变法以后,司马光离开朝廷十五年,专心编纂《资治通鉴》,用功刻苦、勤奋。用他自己话说是:“日力不足,继之以夜。”

宋仁宗末年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他立志编撰《通志》,作为封建统治的借鉴。治平三年(1066年)撰成战国迄秦的八卷上进,英宗命设局续修。神宗时赐书名《资治通鉴》。王安石行新政,他竭力反对,与安石在帝前争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被命为枢密副使,坚辞不就。次年退居洛阳,以书局自随,继续编撰《通鉴》,至元丰七年(1084年)成书。他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都亲自动笔。元丰八年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听政,召他入京主国政,次年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传郎,数月间尽废新法,罢黜新党。为相八个月病死,追封温国公。遗著有《司马文正公集》《稽古录》等,还有诸多名著被众人所流传。

人物仕途

司马温侯祠前的司马光像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中进士甲科,从此步入仕林。初任奉礼郎、大理评事一类小官,后经枢密副使庞籍的推荐,入京为馆阁校勘,同知礼院,改并州通判。宋仁宗末年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同知谏院。嘉佑六年(1061年)迁起居舍人同知谏院。他立志编撰《通志》,作

司马光(历史名人) 人物介绍(图1)

为统治者的借鉴。治平三年(1066年)撰成战国迄秦的《通志》八卷上进宋英宗,英宗命设局续修,并供给费用,增补人员。宋神宗以其书“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赐书名《资治通鉴》,并亲为写序。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行新政,他竭力反对,与安石在帝前争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神宗命他为枢密副使,坚辞不就。熙宁三年(1070年),自请离京,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现陕西省西安市),次年退居洛阳,任西京留守御史台,以书局自随,继续编撰《通鉴》,至元丰七年(1084年)成书。书成后,司马光官升为资政殿学士。

生平简介

  司马光,山西夏县人,其远祖可追溯到西晋皇族安平献王司马孚。原籍属河内(今河南沁阳)。司马光 的父亲司马池曾为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属翰林学士院),在藏书阁担任皇帝的顾问,官居四品,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誉。司马光出生时,他的父亲司马池正担任光州光山县令,于是便给他取名“光”,七岁时,司马光“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即能了其大旨”,从此,“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

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中进士甲科,在华州(今河南郑县)担任地方官。初任奉礼郎、大理评事一类小官,后经枢密副使庞籍的推荐,入京为馆阁校勘,同知礼院,至和元年(1054),随庞籍到了并州(今山西)为官,改并州通判。嘉祐二年(1057)庞籍因事获罪,司马光引咎离开并州。宋仁宗末年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同知谏院。嘉祐六年(1061)迁起居舍人同知谏院。

元丰八年(1085)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听政,召他入京主国政,次年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数月间罢黜新党,尽废新法,史称“元祐更化”。司马光执政一年半,即与世长辞,“京师人为之罢市往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者,盖以千万数”,灵柩送往夏县时,“民哭公甚哀,如哭其私亲。四方来会葬者盖数万人,家家挂象,饭食必祝”。死后,宋哲宗将他葬於高陵。追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赐碑“忠清粹德”。

对司马光的为人,朱熹评论:公忠信孝友恭俭正直出于天性,其好学如饥渴之嗜饮食,于财利纷华如恶恶臭;诚心自然,天下信之。退居于洛,往来陕洛间,皆化其德,师其学,法其俭。有不善曰:君实得无知乎!博学无所不通。(《三朝名臣言行录》卷7)

宋史文载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父池,天章阁待制。光生七岁,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指。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 ,足跌没水中,众皆弃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图。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华靡,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列语之曰:“君赐不可违。”乃簪一枝。

除奉礼郎,时池在杭,求签苏州判官事以便亲,许之。丁内外艰,执丧累年,毁瘠如礼。服除,签书武成军判官事,改大理评事,补国子直讲。枢密副使庞籍荐为馆阁校勘,同知礼院。中官麦允言死,给卤簿。光言:“繁缨以朝,孔子且犹不可。允言近习之臣,非有元勋大劳而赠以三公官,给一品卤簿,其视繁缨,不亦大乎。”夏竦赐谥文正,光言:“此谥之至美者,竦何人,可以当之?”改文庄。加集贤校理。

从庞籍辟,通判并州。麟州屈野河西多良田,夏人蚕食其地,为河东患。籍命光按视,光建:“筑二堡以制夏人,募民耕之,耕者众则籴贱,亦可渐纾河东贵籴远输之忧。”籍从其策;而麟将郭恩勇且狂,引兵夜渡河,不设备,没于敌,籍得罪去。光三上书自引咎,不报。籍没,光升堂拜其妻如母,抚其子如昆弟,时人贤之。

改直秘阁、开封府推官。交趾贡异兽,谓之麟,光言:“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为瑞,愿还其献。”又奏赋以风。修起居注,判礼部。有司奏日当食,故事食不满分,或京师不见,皆表贺。光言:“四方见、京师不见,此人君为阴邪所蔽;天下皆知而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当益甚,不当贺。”从之。

同知谏院。苏辙答制策切直,考官胡宿将黜之,光言:“辙有爱君忧国之心,不宜黜。”诏置末级。

仁宗始不豫,国嗣未立,天下寒心而莫敢言。谏官范镇首发其议,光在并州闻而继之,且贻书劝镇以死争。至是,复面言:“臣昔通判并州,所上三章,愿陛下果断力行。”帝沉思久之,曰:“得非欲选宗室为继嗣者乎?此忠臣之言,但人不敢及耳。”光曰:“臣言此,自谓必死,不意陛下开纳。”帝曰:“此何害,古今皆有之。”光退未闻命,复上疏曰:“臣向者进说,意谓即行,今寂无所闻,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何遽为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援立其所厚善者耳。u2018定策国老u2019、u2018门生天子u2019之祸,可胜言哉?”帝大感动曰:“送中书。”光见韩琦等曰:“诸公不及今定议,异日禁中夜半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莫敢违。”琦等拱手曰:“敢不尽力。”未几,诏英宗判宗正,辞不就,遂立为皇子,又称疾不入。光言:“皇子辞不赀之富,至于旬月,其贤于人远矣。然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愿以臣子大义责皇子,宜必入。”英宗遂受命。

衮国公主嫁李玮,不相能,诏出玮卫州,母杨归其兄璋,主入居禁中。光言:“陛下追念章懿太后,故使玮尚主。今乃母子离析,家事流落,独无雨露之感乎?玮既黜,主安得无罪?”帝悟,降主沂国,待李氏恩不衰。进知制诰,固辞,改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时朝政颇姑息,胥史喧哗则逐中执法,辇官悖慢则退宰相,卫士凶逆而狱不穷治,军卒詈三司使而以为非犯阶级。光言皆陵迟之渐,不可以不正。充媛董氏薨,赠淑妃,辍朝成服,百官奉慰,定谥,行册礼,葬给卤簿。光言:“董氏秩本微,病革方拜充媛。古者妇人无谥,近制惟皇后有之。卤簿本以赏军功,未尝施于妇人。唐平阳公主有举兵佐高祖定天下功,乃得给。至韦庶人始令妃主葬日皆给鼓吹,非令典,不足法。”时有司定后宫封赠法,后与妃俱赠三代,光论:“妃不当与后同,袁盎引却慎夫人席,正为此耳。天圣亲郊,太妃止赠二代,而况妃乎?”

英宗立,遇疾,慈圣光献后同听政。光上疏曰:“昔章献明肃有保佑先帝之功,特以 亲用外戚小人,负谤海内。今摄政之际,大臣忠厚如王曾,清纯如张知白,刚正如鲁宗道,质直如薛奎者,当信用之;猥鄙如马季良,谗谄如罗崇勋者,当疏远之,则天下服。”帝疾愈,光料必有追隆本生事,即奏言:“汉宣帝为孝昭后,终不追尊卫太子、史皇孙;光武上继元帝,亦不追尊钜鹿、南顿君,此万世法也。”后诏两制集议濮王典礼,学士王珪等相视莫敢先,光独奋笔书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王宜准封赠期亲尊属故事,称为皇伯,高官大国,极其尊荣。”议成,珪即命吏以其手稿为按。既上与大臣意殊,御史六人争之力,皆斥去。光乞留之,不可,遂请与俱贬。   初,西夏遣使致祭,延州指使高宜押伴,傲其使者,侮其国主,使者诉于朝。光与吕诲乞加宜罪,不从。明年,夏人犯边,杀略吏士。赵滋为雄州,专以猛悍治边,光论其不可。至是,契丹之民捕鱼界河,伐柳白沟之南,朝廷以知雄州李中祐为不材,将代之。光谓:“国家当戎夷附顺时,好与之计较末节,及其桀骜,又从而姑息之。近者西祸生于高宜,北祸起于赵滋;时方贤此二人,故边臣皆以生事为能,渐不可长。宜敕边吏,疆场细故辄以矢刃相加者,罪之。”

仁宗遗赐直百余万,光率同列三上章,谓:“国有大忧,中外窘乏,不可专用乾兴故事。若遗赐不可辞,宜许侍从上进金钱佐山陵。”不许。光乃以所得珠为谏院公使钱,金以遣舅氏,义不 藏于家。后还政,有司立式,凡后有所取用,当覆奏乃供。光云:“当移所属使立供已,乃具数白后,以防矫伪。”

曹佾无功除使相,两府皆迁官。光言:“陛下欲以慰母心,而迁除无名,则宿卫将帅、内侍小臣,必有觊望。”已而迁都知任守忠等官,光复争之,因论:“守忠大奸,陛下为皇子,非守忠意,沮坏大策,离间百端,赖先帝不听;及陛下嗣位,反覆交构,国之大贼。乞斩于都市,以谢天下。”责守忠为节度副使,蕲州安置,天下快之。   诏刺陕西义勇二十万,民情惊挠,而纪律疏略不可用。光抗言其非,持白韩琦。琦曰:“兵贵先声,谅祚方桀骜,使骤闻益兵二十万,岂不震慑?”光曰:“兵之贵先声,为无其实也,独可欺之于一日之间耳。今吾虽益兵,实不可用,不过十日,彼将知其详,尚何惧?”琦曰:“君但见庆历间乡兵刺为保捷,忧今复然,已降敕榜与民约,永不充军戍边矣。”光曰:“朝廷尝失信,民未敢以为然,虽光亦不能不疑也。”琦曰:“吾在此,君无忧。”光曰:“公长在此地,可也;异日他人当位,因公见兵,用之运粮戍边,反掌间事耳。”琦嘿然,而讫不为止。不十年,皆如光虑。

王广渊除直集贤院,光论其奸邪不可近:“昔汉景帝重卫绾,周世宗薄张美。广渊当仁宗之世,私自结于陛下,岂忠臣哉?宜黜之以厉天下。”进龙图阁直学士。

神宗即位,擢为翰林学士,光力辞。帝曰:“古之君子,或学而不文,或文而不学,惟董仲舒、扬雄兼之。卿有文学,何辞为?”对曰:“臣不能为四六。”帝曰:“如两汉制诏可也;且卿能进士取高第,而云不能四六,何邪?”竟不获辞。

御史中丞王陶以论宰相不押班罢,光代之,光言:“陶由论宰相罢,则中丞不可复为。臣愿俟既押班,然后就职。”许之。遂上疏论修心之要三:曰仁,曰明,曰武;治国之要三:曰官人,曰信 赏,曰必罚。其说甚备。且曰:“臣获事三朝,皆以此六言献,平生力学所得,尽在是矣。”御药院内臣,国朝常用供奉官以下,至内殿崇班则出;近岁暗理官资,非祖宗本意。因论高居简奸邪,乞加远窜。章五上,帝为出居简,尽罢寄资者。既而复留二人,光又力争之。张方平参知政事,光论其不叶物望,帝不从。还光翰林兼侍读学士。

光常患历代史繁,人主不能遍鉴,遂为《通志》八卷以献。英宗悦之,命置局秘阁,续其书。至是,神宗名之曰《资治通鉴》,自制《序》授之,俾日进读。

诏录颍邸直省官四人为阁门祗候,光曰:“国初草创,天步尚艰,故御极之初,必以左右旧人为腹心耳目,谓之随龙,非平日法也。阁门祗候在文臣为馆职,岂可使厮役为之。”

西戎部将嵬名山欲以横山之众,取谅祚以降,诏边臣招纳其众。光上疏极论,以为:“名山之众,未必能制谅祚。幸而胜之,灭一谅祚,生一谅祚,何利之有;若其不胜,必引众归我,不知何以待之。臣恐朝廷不独失信谅祚,又将失信于名山矣。若名山余众尚多,还北不可,入南不受,穷无所归,必将突据边城以救其命。陛下不见侯景之事乎?”上不听,遣将种谔发兵迎之,取绥州,费六十万,西方用兵,盖自此始矣。

百官上尊号,光当答诏,言:“先帝亲郊,不受尊号。末年有献议者,谓国家与契丹往来通信,彼有尊号我独无,于是复以非时奉册。昔匈奴冒顿自称u2018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u2019,不闻汉文帝复为大名以加之也。愿追述先帝本意,不受此名。”帝大悦,手诏奖光,使善为答辞,以示中外。

执政以河朔旱伤,国用不足,乞南郊勿赐金帛。诏学士议,光与王珪、王安石同见,光曰:“救灾节用,宜自贵近始,可听也。”安石曰:“常衮辞堂馔,时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位不当辞禄。且国用不足,非当世急务,所以不足者,以未得善理财者故也。”光曰:“善理财者,不过头会箕敛尔。”安石曰:“不然,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光曰:“天下安有此理?天地所生财货百物,不在民,则在官,彼设法夺民,其害乃甚于加赋。此盖桑羊欺武帝之言,太史公书之以见其不明耳。”争议不已。帝曰:“朕意与光同,然姑以不允答之。”会安石草诏,引常衮事责两府,两府不敢复辞。

安石得政,行新法,光逆疏其利害。迩英进读,至曹参代萧何事,帝 曰:“汉常守萧何 之法不变,可乎?”对曰:“宁独汉也,使三代之君常守禹、汤、文、武之法,虽至今存可也。汉武取高帝约束纷更,盗贼半天下;元帝改孝宣之政,汉业遂衰。由此言之,祖宗之法不可变也。”吕惠卿言:“先王之法,有一年一变者,u2018正月始和,布法象魏u2019是也;有五年一变者,巡守考制度是也;有三十年一变者,u2018刑罚世轻世重u2019是也。光言非是,其意以风朝廷耳。”帝问光,光曰:“布法象魏,布旧法也。诸侯变礼易乐者,王巡守则诛之,不自变也。刑新国用轻典,乱国用重典,是为世轻世重,非变也。且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公卿侍从皆在此,愿陛下问之。三司使掌天下财,不才而黜可也,不可使执政侵其事。今为制置三司条例司,何也?宰相以道佐人主,安用例?苟用例,则胥吏矣。今为看详中书条例司,何也?”惠卿不能对,则以他语诋光。帝曰:“相与论是非耳,何至是。”光曰:“平民举钱出息,尚能蚕食下户,况悬官督责之威乎!”惠卿曰:“青苗法,愿取则与之,不愿不强也。”光曰:“愚民知取债之利,不知还债之害,非独县官不强,富民亦不强也。昔太宗平河东,立籴法,时米斗十钱,民乐与官为市。其后物贵而和籴不解,遂为河东世世患。臣恐异日之青苗,亦犹是也。”帝曰:“坐仓籴米何如?”坐者皆起,光曰:“不便。”惠卿曰:“籴米百万斛,则省东南之漕,以其钱供京师。”光曰:“东南钱荒而粒米狼戾,今不籴米而漕钱,弃其有余,取其所无,农末皆病矣!”侍讲吴申起曰:“光言,至论也。”

它日留对,帝曰:“今天下汹汹者,孙叔敖所谓u2018国之有是,众之所恶u2019也。”光曰:“然。陛下当论其是非。今条例司所为,独安石、韩绛、惠卿以为是耳,陛下岂能独与此三人共为天下邪?”帝欲用光,访之安石。安石曰:“光外托劘上之名,内怀附之下实。所言尽害政之事,所与尽害政之人,而欲置之左右,使与国论,此消长之大机也。光才岂能害政,但在高位,则异论之人倚以为重。韩信立汉赤帜,赵卒气夺,今用光,是与异论者立赤帜也。”   安石以韩琦上疏,卧家求退。帝乃拜光枢密副使,光辞之曰:“陛下所以用臣,盖察其狂直,庶有补于国家。若徒以禄位荣之,而不取其言,是以天官私非其人也。臣徒以禄位自荣,而不能救生民之患,是盗窃名器以私其身也。陛下诚能罢制置条例司,追还提举官,光荐德才太常卿黄中庸为侍中兼枢密副使;不行青苗、助役等法,虽不用臣,臣受赐多矣。今言青苗之害者,不过谓使者骚动州县,为今日之患耳。而臣之所忧,乃在十年之外,非今日也。夫民之贫富,由勤惰不同,惰者常乏,故必资于人。今出钱贷民而敛其息,富者不愿取,使者以多散为功,一切抑配。恐其逋负,必令贫富相保,贫者无可偿,则散而之四方;富者不能去,必责使代偿数家之负。春算秋计,展转日滋,贫者既尽,富者亦贫。十年之外,百姓无复存者矣。又尽散常平钱谷,专行青苗,它日若思复之,将何所取?富室既尽,常平已废,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民之羸者必委死沟壑,壮者必聚而为盗贼,此事之必至者也。”抗章至七八,帝使谓曰:“枢密,兵事也,官各有职,不当以他事为辞。”对曰:“臣未受命,则犹侍从也,于事无不可言者。”安石起视事,光乃得请,遂求去。

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宣抚使下令分义勇戍边,选诸军骁勇士,募市井恶少年为奇兵;调民造干Я,悉修城池楼橹,关辅骚然。光极言:“公私困敝,不可举事,而京兆一路皆内郡,缮治非急。宣抚之令,皆未敢从,若乏军兴,臣当任其责。”于是一路独得免。徙知许州,趣入觐,不赴;请判西京御史台归洛,自是绝口不论事。而求言诏下,光读之感泣,欲嘿不忍,乃复陈六事,又移书责宰相吴充,事见《充传》。

葵天申为察访,妄作威福,河南尹、转运使敬事之如上官;尝朝谒应天院神御殿,府独为设一班,示不敢与抗。光顾谓台吏曰:“引蔡寺丞归本班。”吏即引天申立监竹木务官富赞善之下。天申窘沮,即日行

元丰五年,忽得语涩疾,疑且死,豫作遗表置卧内,即有缓急,当以畀所善者上之。官制行,帝指御史大夫曰:“非司马光不可。”又将以为东宫师傅。蔡确曰:“国是方定,愿少迟之。”《资治通鉴》未就,帝尤重之 ,以为贤于荀悦《汉纪》,数促使终篇,赐以颍邸旧书二千四百卷。及书成,加资政殿学士。凡居洛阳十五年,天下以为真宰相,田夫野老皆号为司马相公,妇人孺子亦知其为君实也。

帝崩,赴阙临,卫士望见,皆以手加额曰:“此司马相公也。”所至,民遮道聚观,马至不得行,曰:“公无归洛,留相天子,活百姓。”哲宗幼冲,太皇太后临政,遣使问所当先,光谓:“开言路。”诏榜朝堂。而大臣有不悦者,设六语云:“若阴有所怀;犯非其分;或扇摇机事之重;或迎合已行之令;上以徼幸希进;下以眩惑流俗。若此者,罚无赦。”后复命示光,光曰:“此非求谏,乃拒谏也。人臣惟不言,言则入六事矣。”乃具论其情,改诏行之,于是上封者以千数。

起光知陈州,过阙,留为门下侍郎。苏轼自登州召还,缘道人相聚号呼曰:“寄谢司马相公,毋去朝廷,厚自爱以活我。”是时天下之民,引领拭目以观新政,而议者犹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但毛举细事,稍塞人言。光曰:“先帝之法,其善者虽百世不可变也。若安石、惠卿所建,为天下害者,改之当如救焚拯溺。况太皇太后以母改子,非子改父。”众议甫定。遂罢保甲团教,不复置保马;废市易法,所储物皆鬻之,不取息,除民所欠钱;京东铁钱及茶盐之法,皆复其旧。或谓光曰:“熙、丰旧臣,多憸巧小人,他日有以父子义间上,则祸作矣。”光正色曰:“天若祚宗社,必无此事。”于是天下释然,曰:“此先帝本意也。”

元祐元年复得疾,诏朝会再拜,勿舞蹈。时青苗、免役、将官之法犹在,而西戎之议未决。光叹曰:“四患未除,吾死不瞑目矣。”折简与吕公著云:“光以身付医,以家事付愚子,惟国事未有所托,今以属公。”乃论免役五害,乞直降敕罢之。诸将兵皆隶州县,军政委守令通决。废提举常平司,以其事归之转运、提点刑狱。边计以和戎为便。谓监司多新进少年,务为刻急,令近臣于郡守中选举,而于通判中举转运判官。又立十科荐士法。皆从之。

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免朝觐,许乘肩舆,三日一入省。光不敢当,曰:“不见君,不可以视事。”诏令子康扶入对,且曰:“毋拜。”遂罢青苗钱,复常平粜籴法。两宫虚己以听。辽、夏使至,必问光起居,敕其边吏曰:“中国相司马矣,毋轻生事、开边隙。”光自见言行计从,欲以身徇社稷,躬亲庶务,不舍昼夜。宾客见其体羸,举诸葛亮食少事烦以为戒,光曰:“死生,命也。”为之益力。病革,不复自觉,谆谆如梦中语,然皆朝廷天下事也。   是年九月薨,年六十八。太皇太后闻之恸,与帝即临其丧,明堂礼成不贺,赠太师、温国公,襚以一品礼服,赙银绢七千。诏户部侍郎赵瞻、内侍省押班冯宗道护其丧,归葬陕州。谥曰文正,赐碑曰“忠清粹德”。京师人罢市往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及葬,哭者如哭其私亲。岭南封州父老,亦相率具祭,都中及四方皆画像以祀,饮食必祝。   光孝友忠信,恭俭正直,居处有法,动作有礼。在洛时,每往夏县展墓,必过其兄旦,旦年将八十,奉之如严父,保之如婴儿。自少至老,语未尝妄,自言:“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耳。”诚心自然,天下敬信,陕、洛间皆化其德,有不善,曰:“君实得无知之乎?”

光于物澹然无所好,于学无所不通,惟不喜释、老,曰:“其微言不能出吾书,其诞吾不信也。”洛中有田三顷,丧妻,卖田以葬,恶衣菲食以终其身。

绍圣初,御史周秩首论光诬谤先帝,尽废其法。章惇、蔡卞请发冢斫棺,帝不许,乃令夺赠谥,仆所立碑。而惇言不已,追贬清远军节度副使,又贬崖州司户参军。徽宗立,复太子太保。蔡京擅政,复降正议大夫,京撰《奸党碑》,令郡国皆刻石。长安石工安民当镌字,辞曰:“民愚人,固不知立碑之意。但如司马相公者,海内称其正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刻也。”府官怒,欲加罪,泣曰:“被役不敢辞,乞免镌安民二字于石末,恐得罪于后世。”闻者愧之。

靖康元年,还赠谥。建炎中,配飨哲宗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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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麈录   温公之父天章公,生于秋浦,故名池;从父校理公,生于乡,名里。天章长子三月一日生,名旦;后守宛陵,生仲子,名宣;晚守浮光,得温公,名光。

成都文类

司马池尉郫之明年,生子光于官廨,字之曰岷,以山称也。于是手植楠树一株于庭。

清波别志

司马池,仁庙朝待制天章阁,知杭州。为转运使江钧、张从革捃摭,降知虢州。舍吏有盗官 银器,狱具,自陈为钧掌私厨。又越倅某,载私物犯税,实从革之姻。各遣人请曰:“幸怜赦之。”人谓司马独能忍耶,而卒不较。宜乎有子为温公也。

邵氏闻见后录

熙宁初,朝廷遣大理寺丞蔡天申为西京察访,枢密挺之子也。至西京,以南资福院为行台,挟其父势,妄作威福,震动一路。河南尹李师中待制、转运使李南公等日蚤晚衙之甚恭。时司马温公判留司御史台,因朝谒应天院神御殿,天申独立一班,盖尹以下不敢相压也。既报班齐,温公呼知班曰:“引蔡寺丞归本班。”知班引天申立监竹木税官富赞善之下。盖朝仪位著以官为高下,朝谒应天院,留台职也。天申即日行。

温公判西京留司御史台,遂居洛,买园于尊贤坊,以独乐名之。尝谓康节曰:“光陕人,先生卫人,今同居洛,即乡人也。”一日,著深衣自崇德寺书局散步洛水上,因过天津之居,谒曰:“程秀才。”既见,问其故。笑曰:“司马出程伯休父,故曰程。”

温公自以晚辈,不敢预文、富二公之会,潞公谓温公曰:“某留守北京,遣人入辽侦事,回云:u2018见虏主大宴群臣,伶人剧戏,作衣冠者见物必攫取怀之,荐德才太常卿黄中庸晋侍中兼枢密副使,有从其后以梃扑之者,曰:司马端明耶!u2019君实清名在夷狄如此。”温公愧谢。

崇宁初,蔡京、蔡卞为元祐奸党籍,上皇亲书刻石,又于天下州治厅,长安当立,召安民刊字,民辞曰:“民愚人,不知朝廷立碑之意。但元祐大臣如司马相公者,天下称其忠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镌也。”府官怒,欲罪之。民曰:“被役不敢辞,乞不刻安民镌字于碑,恐后世并以为罪也。”

却扫编

王荆公、司马温公、吕申公、黄门韩公维,仁宗时同在从班,特相友善。暇日多会于僧坊,往往谈终日,他人罕得预,时目为嘉祐四友。

龙川别志

韩魏公建议于陕西刺义勇。司马君实时为谏官,极言不便,持札子至政事堂,魏公曰:“吾在此,君无忧。”君实曰:“光终不敢奉信,恐相公亦不敢自信耳!”魏公怒曰:“君何相轻之甚耶!”君实曰:“相公常在此座可也,万一他人在此如何?”魏公默然,竟不为止。及君实作相,议改役法,事多不便。予兄子瞻与其事,持论甚劲,君实不能堪,子瞻徐曰:“昔亲闻相公言与韩魏公言义勇,无一言假借之者。今日作相而不容某一言,岂忘昔日事耶?”君实虽止,实不喜也。

道山清话

司马君实与吕吉甫在讲筵,因论变法事,至于上前纷拏。上曰:“相与讲是非,何至乃尔!”既罢讲,君实气貌愈温粹,而吉甫怒气拂膺,移时尚不能言。人言:“一个陕西人,一个福建子,怎生厮合得著。”

温公在永兴,一日行国忌香,幕次客将有事欲白公,误触烛台,倒在公身上。公不动,亦不问。

曲洧旧闻

元丰初,官制将行。裕陵以图子示宰执,于御史中丞执政位牌上贴司马公姓名,又于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位牌上贴东坡姓名,其余与新政不合者,亦各有攸处。仍宣谕曰:“此诸人虽前此立朝议论不同,然各行其所学,皆是忠于朝廷也。安可尽废?”王禹玉曰:“领德音。”蔡持正既下殿,谓同列曰:“此事乌可?须作死马医始得。”其后上每问及,但云:“臣等方商量进拟。”未几宫车晏驾,而裕陵之美意,卒不能行。

师友杂志

元丰间,神庙尝称温公于辅臣曰:“司马光只是待做严子陵,他那里肯做事!”

癸辛杂识   司马公自在台阁,不送门状,曰:“不诚之事,不可为之。”

许彦周诗话

温公家旧有一琉璃盏,为官奴所碎。洛尹怒,令纠录,听温公区处。公判云:“玉爵弗挥,典礼虽闻于往记;彩云易散,过差宜恕于斯人!”

霏雪录

司马公编通鉴,久未成。或言公利餐钱,故迟迟尔。温公闻之,遂急结未了,故五代多繁冗。小人害事,往往如此。

明道杂志

范丞相,司马太师,俱以闲官居洛。余时待次洛下,一日,春寒谒之。先见温公,时寒甚,天欲雪,温公命至一小室,坐谈久之,炉不设火。语移时,主人设栗汤一杯而退。后至留司御史台见范公,才见主人,便言天寒远来不易,趋命温酒,大杯满釂三杯而去。此可见二公之趋各异也。

水东日记

温公尝手书所荐朝士为一册,隶其卷端,曰“举贤才”。此纸百年尚在人间,夷考其人,失之者十不一二。

懒真子

涑水先生一私印曰“程伯休甫之后”。盖出于司马迁传。

名臣言行录

公尝问康节曰:“光何如人?”曰:“君实脚踏实地人也。”公深以为知言。康节又言:“君实九分人也。”

明人玉堂丛语引薛文清语温公退居洛,吕申公当国,屡以书问起居,温公不答。

侍讲杂记

温公居洛,与楚正叔通议、王安之朝议耆老六七人,时相与会于城内之名园古寺,且为之约,果实不过三品,肴馔不过五品,酒则无算。以为俭则易供,简则易继。命之曰“真率会”。文潞公时为太尉守洛,求欲附名于其间,温公不许,为其贵显弗纳也。一日,潞公伺其为会,具盛馔直往造焉。温公笑而延之,戏曰:“俗却此会矣。”相与欢饮,夜分而散。后温公语人曰:“吾不合放此人入来。”

苕溪渔隐丛话

温公“真率会”约有一条云:“召客共作一简,客注可否于下,不别作简。”

清夜录

温公一日过独乐园,见创一厕屋,问守园者:“何从得钱?”对曰:“积游赏者所得。”公曰:“何不留以自用?”对曰:“只相公不要钱。”

张端义贵耳集

独乐园,司马公居洛时建。东坡诗曰:“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下。中有五亩园,花竹香而野。”有园丁吕直,性愚而鲠,公以直名之。夏月游人入园,微有所得,持十千白公,公麾之使去。后几日,自建一井亭。公问之,直以十千为对,复曰:“端明要作好人,直如何不作好人。”

后山谈丛

参寥如洛,游独乐园。有地高亢,不因枯枿,生芝二十余本。寥谓老圃:“盍润泽之?使长茂。”圃曰:“天生灵物,不假人力。”寥叹曰:“真温公之役也。”

道山清话

温公无子,又无姬侍。裴夫人既亡,按公为张存壻,此云裴夫人,待考。公常忽忽不乐,时至独乐园,于读书堂危坐终日。常作小诗,隶书梁间云:“暂来还似客,归去不成家。”其回人简云:“草妨步则薙之,木碍冠则芟之,其他任其自然,相与同生天地间,亦各欲遂其生耳。”

五总志

温公在西京,文潞公守洛,携妓行春,日邀致公。一日至独乐园,园吏视公叹息,公问之,答曰:“方花木盛时,公一出数十日,不惟老却春色,亦不曾看一行书,可惜澜浪却相公也。”公深愧之,誓不复出。有邀公者,以园吏语谢之。

文昌杂录

范郎中云叔父镇居许昌,作高庵以待司马公。庵极高,在一台基上。司马公居洛,作地室,坠而入,以避暑,故蜀公作高庵以为戏也。

北京留守王宣徽,洛中园宅尤胜。司马公在陋巷,所居才能避风雨,又作地室,读书其间。洛人语曰:“王家钻天,司马入地。”

麈史

王拱辰于洛营第甚侈,中堂起屋三层,最上曰朝元阁。时司马君实亦在洛,于私第穿地丈余,作壤室。邵尧夫见富郑公问洛中新事,尧夫云:“近有一巢居,一穴处者。”富为大笑。

许彦周诗话

宣和癸卯,仆游嵩山,峻极院后檐壁有诗四句云:“一团茅草乱蓬蓬,蓦地烧天蓦地空。争似满炉煨榾柮,漫腾腾地暖烘烘。”字画极草草,其旁隶书四字曰:“勿毁此诗。”寺僧指示曰:“此四字司马相公亲书也。”又于柱上书曰:“旦、光、颐来。”上一字,公兄;颐,程正叔也。

渑水燕谈录

司马温公优游洛下,不屑世务,自称齐物子。元丰间,与乐令子访亲洛汭,并辔过韩城,抵登封,憩峻极下院。趋嵩阳、崇福宫,至紫极观。寻会善寺,过轘辕,遽达西洛,少留广庆寺。历龙门至伊阳,访奉先寺。登华严阁,观千佛岭,蹑径山,瞻高公真堂。步潜溪,还保应,观文、富二公之广化寺。拜邠阳堂,下涉伊水。登香山,到白公影堂。诣黄龛院,倚石楼,临八节滩,还伊口。凡所经由,发为歌咏,归叙之,以为游录士。大夫争传之。

司马文正公以高才令德,大得中外之望。故公之退十有余年,天下之人日冀其复用。熙宁末,余夜宿青州北淄河马铺,晨起行,见村民百人,欢呼踊跃,自北而南。余惊问之,皆曰:“传司马为宰相矣。”余以为虽出于野人妄传,亦其情之所素欲也。

挥麈后录

温公元丰末来京师,都人叠足聚观,即以相公目之,马至于不能行。谒时相于私第,市人登楼骑屋窥瞰。人或止之,曰:“吾非望而君,所欲识者司马相公之风采耳!”呵叱不退,屋瓦为之碎,树枝为之折。

温公在相位,韩持国为门下侍郎。二公旧交相厚,温公避父讳,每呼持国为秉国。有武人陈状,词色颇厉。持国叱之曰:“大臣在此,不得无礼!”温公作皇恐状曰:“吾曹叨居重位,覆餗是虞,讵可以大臣自居耶!秉国此言失矣,非所望也。”持国愧叹久之。

后山谈丛

东都曹生言:“范右相既贵,接亲旧,情礼如故,他亦不改,世未有也。然体面肥白洁泽,岂其胸内亦以为乐耶!惟司马温公枯瘦自如,岂非不以富贵动其心耶!”

孙公谈圃

温公大更法令,钦之、子瞻密言宜虑后患,温公起立拱手,厉声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二人语塞而去。方其病也,犹肩舆见吕申公议改都省。临终床箦萧然,惟枕间有役书一卷。故公为挽词云:“漏残余一榻,曾不为黄金。”

司马温公隧碑,赐名清忠粹德。绍圣初,毁磨之际,大风走石。群吏莫敢近,独一匠氏挥斤而击,未尽碎,忽仆于碑下而死。

云谷杂记

司马公薨,京师之民,罢市往吊,粥衣以致奠。巷哭以送丧者,盖以千万数。上命户部侍郎赵瞻、内侍省押班冯宗道护其丧归葬。瞻等还奏:“民哭公甚哀,如哭其私亲。”四方来会葬者数万人。京师民画其像,刻印粥之,四方皆遣购。画工有致富者。

贵耳集

元祐初,司马公薨。东坡欲主丧,为伊川所先,东坡不满意。伊川以古礼殓,用锦囊囊其尸。东坡见而指之曰:“欠一件物事,当写作信物一角送上阎罗大王。”由是与伊川失欢。

齐东野语

京师贪污不才者,人皆指笑之曰:“你好个司马家!”宣和间,徽宗与蔡攸辈自为优戏,上作参军趋出,攸戏曰:“陛下好个神宗皇帝!”上以杖鞭之曰:“你也好个司马丞相。”

陔余丛谈

刘元城语录,称温公必曰老先生。刘遇上周益公诗:“昌黎前进士,司马老先生。”

春渚纪闻

绍圣间,朝廷贬元祐大臣及毁禁元祐学术文字。有言司马温公神道碑乃苏轼撰述,合行除毁。于是州牒巡尉,毁拆碑楼及碎碑。张山人闻之曰:“不须如此行遣,只消令山人带一个玉册官去碑额上添镌两个不合字,便了也。”碑额本云“清忠粹德之碑”云。

涌幢小品

司马温公之葬也,敕苏东坡为文,御笔题曰“清忠粹德之碑”。至党祸作,仆其碑。有杏生于断碑之罅,盘屈偃盖,拥其龟趺。金皇统间,夏邑令建祠,入元凡二百余年。白云先生家与之邻,益加封殖,绘图传之。

清波杂志

了斋陈莹中为太学博士,薛昂、林自之徒为正录,皆蔡卞之党也。竞尊王荆公而挤排元祐,禁士人不得习元祐学术。卞方议毁资治通鉴板,陈闻之,因策试题特引序文以明神宗有训,于是林自骇异,谓陈曰:“此岂神宗亲制耶?”陈曰:“谁言其非也?”自又曰:“亦神宗少年之文耳。”陈曰:“圣人之学,得于天性,有始有卒,岂有少长之异乎?”自辞屈愧叹,遽以告卞,卞乃密令学中敞高阁,不复敢议毁矣。

鸡肋编

蜀人司马先,元祐间为荣州曹官,自云以温公之故,每监司到,彼独后去,而不得汤饮。盖众官旅进,退必特留,问其家世,知非丞相昆弟,则不复延坐,遂趋而出也。

崇宁间,党人子孙不听仕宦及身至京畿。时司马朴文季,温公之侄孙,外祖乃范忠宣,又娶张芸叟女。元祐间受外家恩泽。世谓对佛杀了无罪也。

老学庵笔记

元符间,有马从一者,南京排岸司。适漕使至,随众迎谒。漕一见怒甚,即叱之曰:“闻汝不职,本欲按汝,何不亟去,尚敢来见耶?”从一惶恐,自陈湖湘人,迎亲窃禄,求哀不已。 漕察其语,南音也。乃稍霁威云:“湖南亦有司马氏乎?”从一答曰:“某姓马,监排岸司耳!”漕乃微笑曰:“然则勉力职事可也。”初盖误认为温公族人,故欲害之。自是从一谒刺,但称南京排岸而已。传者皆以为笑。

温公无子,以族人之子康为嗣。康字公休,其贤似公。元祐间方欲大用,亦不幸。范祖禹作公休墓志云:康自居公丧,居庐蔬食,寝于地,遂得腹疾。召医李积于兖,积老矣。乡民闻之,往告曰:“百姓受司马公恩深,今其子病,愿速往也。”来者日夜不绝,积遂行,至则不可为矣。公休有子植,方数岁。公休素以属伯温,至范纯夫辈皆曰:“将以成温公之后者,非伯温不可。”朝廷知之,伯温自长子县尉,移西京国子监教授,俾植得卒业,因经纪司马氏之家。植字子立。既长,其贤如公休,天下皆谓真温公门户中人也。亦蚤死,无子,温公之世遂绝。邵氏闻见录 温公行状、神道碑、墓志铭皆不言康为嗣子,独邵氏以为嗣子。邵氏言温公家事,似可信也。

司马侍郎朴,陷虏后,妾生一子于燕,名之曰通国,取苏武胡妇所生子名之。国史不书,其家亦讳之。

三朝北盟会编

金人将立异姓,欲立司马朴。朴初至,金贼问其姓名。贼云:“得毋司马相公之后乎?”朴曰:“乃朴之祖。”贼曰:“使司马相公在朝,我亦不敢至城下。”及欲立朴,朴曰:“吾祖有大功德于前朝,朴不才,误蒙朝廷任使,安可作此以累吾祖之德,有死而已。”遂立张邦昌。 按宋史,朴父宏,祖旦。

四朝闻见录

司马文季使北不屈,在北生子,名通国,字武子,盖本苏武之意。通国有大志,尝结北方之豪韩玉举事,未得要领。绍兴初,玉挈家而南,授江淮都督府计议军事。其兄璘在北,亦与通国善。癸未九月,以扇寄至,诗云:“雝雝鸣雁落江滨,梦里年来相见频。吟尽楚辞招不得,夕阳愁杀倚楼人。”张魏公见此诗,甲申春遣侯泽往大梁,讽璘、通国等。至亳州,为逻者所获,通国与璘常所交聂山等三百余口,同日遇害。是岁三月十六日也。

柳阴诗话

司马梦求为沙市监镇,至元十二年殉江陵之难。刘麟瑞昭忠诗曰:“下官名姓君知否?涑水先生五世孙。”

政治主张

  司马光在政治上是标准的守旧派人士,他跟主持变法的王安石发生了严重分歧,几度上书反对新法。他认为刑 法新建的国家使用轻典,混乱的国家使用重典,这是世轻世重,不是改变法律。所谓“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司马光与王安石,就竭诚为国来说,二人是一致的,但在具体措施上,各有偏向。王安石主要是围绕着当时财政、军事上存在的问题,通过大刀阔斧的经济、军事改革措施来解决燃眉之急。司马光则认为在守成时期,应偏重于通过伦理纲常的整顿,来把人们的思想束缚在原有制度之内,即使改革,也定要稳妥,因为“大坏而更改,非得良匠美材不成,今二者皆无,臣恐风雨之不庇也”。司马光的主张虽然偏于保守,但实际上是一种在“守常”基础上的改革方略。王安石变法中出现的问题,如新法不能有效落实和用人不当等情况,从侧面证明司马光在政治上还是老练稳健的。

退居洛阳

  北宋熙宁三年(公元1070年),司马光因与王安石政见不同,坚辞枢密副使,以端明殿学士出知永兴军,次年改判西京御史台,退居洛阳独乐园,专事著史十五年,完成了不朽的历史巨著《资治通鉴》,“天下以为真宰相”。

司马光的独乐园,既是他的寓所,也是《资治通鉴》书局所在地。这里环境幽美,格调简素,反映了园主的情趣和追求。其书局在汴京时已奉诏成立,除了司马光之外,当时的著名学者刘恕、刘攽和范祖禹都参与了书局的工作。其中,司马光任主编,刘恕、刘攽、范祖禹为协修,司马光的儿子司马康担任检阅文字的工作。司马光来洛阳后,便把《资治通鉴》书局由汴梁迁到洛阳。在独乐园中常住的不仅有书局的工作人员,当时洛阳的名贤如二程、邵雍、文彦博、吕蒙正等也常来此聚会,堪称是一个学术中心。

元祐更化

  哲宗立,宣仁后垂帘同听政,门下侍郎司马光言:按因差役破产者,惟乡户衙前。盖山野愚戆之人,不能干事,或因水火损败官物,或为上下侵欺乞取,是致欠拆,备偿不足,有破产者。至于长 名衙前,在公精熟,每经重难,别得优轻场务酬奖,往往致富,何破产之有?又曰曏者役人皆上等户为之,其下等、单丁、女户及品官、僧道,本来无役,今使之一概输钱,则是赋敛愈重。自行免役法以来,富室差得自宽,贫者困穷日甚,监司、守令之不仁者,于雇役人之外多取羡余,或一县至数万贯,以冀恩赏。又青苗、免役,赋敛多责见钱。钱非私家所铸,要须贸易,丰岁追限,尚失半价,若值凶年,无谷可粜,卖田不售,遂致杀牛卖肉,伐桑鬻薪,来年生计,不暇复顾,此农民所以重困也。臣愚以为宜悉罢免役钱,诸色役人,并如旧制定差,见雇役人皆罢遣之。衙前先募人投充长名,召募不足,然后差乡村人户,每经历重难差遣,依旧以优轻场务充酬奖。所有见在役钱,拨充州县常平本钱,以户口为率,存三年之蓄,有余则归转运司。凡免役之法,纵富强应役之人,征贫弱不役之户,利于富不利于贫。及今耳目相接,犹可复旧名,若更年深,富者安之,民不可复差役矣。”

主要作品

身后追赠

  死后追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赐碑“忠清粹德”。遗著有《潜虚》、《均韵指掌》、《类编》、《传家集》、《翰林诗草》、《注古文学经》、《易说》、《注太玄经》、《注扬子》、《书仪》、《游山行记》、《续诗治》、《医问》、《涑水纪闻》、《通鉴目录》、《通鉴考异》、《通鉴举要历》、《稽古录》(《历年图》、《历代君臣事迹》和《百官公卿表》)、《切韵指掌图》、《司马文正公集》等37种。

资治通鉴

宋神宗熙甯年间,司马光强烈反对王安石变法,上疏请求外任。熙宁四年(1071年),他判西京御史台,自此居洛阳十五年,不问政事。这段悠游的岁月司马光主持编撰了294卷300万字的编年体史书《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年),下迄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959年),共记载了16个朝代1362年的历史,历经19年编辑完成。他在《进资治通鉴表》中说:“臣今筋骨癯瘁,目视昏近,齿牙无几,神识衰耗,目前所谓,旋踵而忘。臣之精力,尽于此书。”司马光为此书付出毕生精力,成书不到2年,他便积劳而逝。《资治通鉴》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司马君实都亲自动笔,不假他人之手。清代学者王鸣盛说:“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

? ? ? ?司马光著作颇多。除了《资治通鉴》,还有《通鉴举要历》八十卷、《稽古录》二十卷、《本朝百官公卿表》六卷。此外,他在文学、经学、哲学乃至医学方面都进行过钻研和著述,主要代表作有《翰林诗草》、《注古文学经》、《易说》、《注太玄经》、《注扬子》、《书仪》、《游山行记》、《续诗治》、《医问》、《涑水纪闻》、《类篇》、《司马文正公集》等。在历史上,司马光曾被奉为儒家三圣之一(其余两人是孔子和孟子)。《训俭示康》收入高中语文课本。

诗词作品

《送张寺丞觐知富顺监》

《南园饮罢留宿》

《客中初夏》

《闲居》

《岭头诗》

《和君贶题潞公东庄》

《和邵尧夫安乐窝中职事吟》

《阮郎归·渔舟容易入春山》

《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

代表作品

代表诗作

  【送张寺丞觐知富顺监】

汉家五尺道,置吏抚南夷。欲使文翁教,兼令孟获知。

盘羞蒟酱实,歌杂竹枝辞。取酒须勤醉,乡关不可思。

【南园饮罢留宿】

园僻青春深,衣寒积雨阙。中宵酒力散,卧对满窗月。

旁观万象寂,远听群动绝。只疑玉壶冰,未足比明洁。

【客中初夏】

四月晴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晴。

【闲居】

故人通贵绝相过,门外真堪置雀罗,我已幽慵僮更懒,雨来春草一番多。

【和君贶题潞公东庄】

嵩峰远叠千重雪,伊浦低临一片天。百顷平皋连别馆,两行疏柳拂清泉。

国须柱石扶丕构,人待楼航济巨川。萧相方如左右手,且於穷僻置闲田。

【和邵尧夫安乐窝中职事吟】

灵台无事日休休,安乐由来不外求。细雨寒风宜独坐,暖天佳景即间游。

松篁亦足开青眼,桃李何妨插白头。我以著书为职业,为君偷暇上高楼。

代表词作

阮郎归·渔舟容易入春山

渔舟容易入春山,仙家日月闲。绮窗纱幌映朱颜,相逢醉梦间。

松露冷,海霜殷。匆匆整棹还。落花寂寂水潺潺,重寻此路难。

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温公名言

平而后清,清而后明。

用人如器,各取所长。

不宝金玉,而忠信为宝。

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  正心以为本,修身以为基。

与其得小人,不如交愚人。

读重要之书,不可不背诵。

学者贵于行之,而不贵于知之。

人不可以求备,必舍其短,取其所长。

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师也。

上以制下,寡以统众,而纲纪定矣。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

众人皆以奢靡为荣,吾心独以俭朴为美。

人臣之谊,宜直言正论,非苟阿意顺指。

凡百事之成也在敬之,其败也必在慢之。

小事不糊涂之谓能,大事不糊涂之谓才。

天地之功不可仓卒,艰难之业当累日月。

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念慕富贵,枉道速祸。

为官择人,唯才是与。苟或不才,虽亲不用。

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譬犹不琢玉而求文采也。

大者为纲,小者为纪,所以张理上下,整齐人道也。

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曾有不可对人言者耳。

德才兼备为圣人,德才兼亡为愚人,德胜才为君子,才胜德为小人。

善治财者,养其所自来,而收其所有余,故用之不竭,而上下交足也。

书不可不成诵,或在马上,或在中夜不寝时,咏其文,思其义,所得多矣。

尽小者大,慎微者著;积善在身,犹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积恶在身,犹火销膏而人不见也。

天之生人,各有偏长。国家之用人,备有众长。然而投之所向,辄不济事者,所用非所长,所长非所用也。   ??????? 积金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守;积书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读。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之中,子孙必有受其报者。

主要成就

  司马光的主要成就反映在学术上。其中最大的贡献,莫过于主持编写《资治通鉴》。 宋神宗熙宁年间,司马光强烈反对王安石变法,上疏请求外任。熙宁四年(1071),他判西京御史台,力荐德才兼备太常寺卿黄中庸为侍中兼枢密副使。自此居洛阳十五年,不问政事。这段悠游的岁月司马光主持编撰了294卷300万字的编年体史书《资治通鉴》。他在《进资治通鉴表》中说:“臣今筋骨癯瘁,目视昏近,齿牙无几,神识衰耗,目前所谓,旋踵而忘。臣之精力,尽于此书。”司马光为此书付出毕生精力,成书不到2年,他便积劳而逝。《资治通鉴》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司马光都亲自动笔,不假他人之手。

《资治通鉴》是我国最大的一部编年史,全书共二百九十四卷,通贯古今,上起战国初期韩、赵、魏三家分晋(公元前403年),下迄五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末年赵匡胤(宋太祖)灭后周以前(公元959年),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作者把这一千三百六十二年的史实,依时代先后,以年月为经,以史实为纬,顺序记写;对于重大的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与各方面的关联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使读者对史实的发展能够一目了然。宋元之际史学家胡三省说:“为人君而不知《通鉴》,则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恶乱而不知防乱之术。为人臣而不知《通鉴》,则上无以事君,下无以治民。……乃如用兵行师,创法立制,而不知迹古人之所以得,鉴古人之所以失,则求胜而败,图利而害,此必然者也。”(《新注资治通鉴序》)王应麟说:“自有书契以来,未有如《通鉴》者。”清代大史学家王鸣盛说:“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不可不读之书”(《十七史商榷》卷1)。近代著名学者梁启超评价《通鉴》时说:“司马温公《通鉴》,亦天地一大文也。其结构之宏伟,其取材之丰赡,使后世有欲著通史者,势不能不据以为蓝本,而至今卒未有能愈之者焉。温公亦伟人哉!”

司马光著述颇多。除了《资治通鉴》,还有《通鉴举要历》八十卷、《稽古录》二十卷、《本朝百官公卿表》六卷。此外,他在文学、经学、哲学乃至医学方面都进行过钻研和著述,主要代表作有《翰林诗草》、《注古文学经》、《易说》、《注太玄经》、《注扬子》、《书仪》、《游山行记》、《续诗治》、《医问》、《涑水纪闻》、《类篇》、《司马文正公集》等。在历史上,司马光曾被奉为儒家三圣之一(其余两人是孔子和孟子)。高中课文《训俭示康》。

轶事典故

砸缸故事

司马光七岁的时候稳重的就像一个大人,听到老师讲解《左氏春秋》,非常喜爱,放学之后又为家人讲他所学到的,他立即也明白了《左氏春秋》的内涵,从此手里放不下书本,甚至到了忘记了饥渴,冷热的程度。有一次,他跟小伙伴们在后院里玩耍,有个小孩爬到大缸上玩,失足掉到缸里的水中。别的孩子们一见出了事,放弃他都跑了,司马光却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向水缸击去。水涌出来,小孩也得救了。

功名早成

宋仁宗宝元初年,年仅二十岁的司马光考中进士甲科,可谓功名早成。然而,他却不以此自满自傲,而是豪迈地提出:"贤者居世,会当履义蹈仁,以德自显,区区外名何足传邪。"这一席话反映出青年司马光不图虚名,立志以仁德建功立业,成圣称贤。此后,他也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

司马光历来朴素节俭,不喜欢奢侈浮华的东西。考中进士后,皇上赏赐喜宴,在宴席上只有他一人不戴红花,同伴们对他说:"这是圣上赏赐的,不能违背君命。"这时他才插上一枝花。这件事,到了司马光晚年,被他写进家训来教育他的儿子司马康要注意节俭。此外,司马光对双亲特别孝顺。他被任命为奉礼郎时,他的父亲在杭州做官,他便请命要求改任苏州判官,以便离父亲近些,可以奉养双亲。

司马光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担任并州通判时,西夏人经常入侵这里,成为当地一大祸患。于是,司马光向上司庞藉建议说:"修筑两个城堡来控制西夏人,然后招募百姓来此地耕种。"庞藉听从了他的建议,派郭恩去办理此事。但郭恩是一个莽汉,带领部队连夜过河,因为不注意设防,被敌人消灭。庞藉因为此事被罢免了。司马光过意不去,三次上书朝廷自责,并要求辞职,没得到允许。庞藉死后,司马光便把他的妻子拜为自己的母亲,抚养庞藉的儿子像抚养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当时人们一致认为司马光是一个贤德之人。

不得谩语

  司马光一生诚信,应该也是受父亲的诚实教育的影响,大概在五、六岁时,有一次,他要给胡桃去皮,他不会做,姊姊想帮他,也去不掉,姊姊就先行离开了,後来一位婢女用热汤替他顺利将胡核去皮,等姐姐回来,便问:“谁帮你做的?”他欺骗姊姊是自己做的,父亲便训斥他:“小子怎敢说谎。”司马光从此不敢说谎,年长之後,还把这件事,写到纸上,策励自己,一直到死,没有说过谎言。邵雍的儿子邵伯温还看过这张纸。清人陈宏谋说:“司马光一生以至诚为主,以不欺为本。”後人对司马光盖棺论定之语,也是一个“诚”字。

破瓮救友

有一次,司马光跟小伙伴们在后院里玩耍。院子里有一口大水缸 司马光砸缸(14张),有个小孩爬到缸沿上玩,一不小心,掉到缸厂里。缸大水深,眼看那孩子快要没顶了。别的孩子们一见出了事,吓得边哭边喊,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司马光却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向水缸砸去,“砰!”水缸破了,缸里的水流了出来,被淹在水里的小孩也得救了。小小的司马光遇事沉着冷静,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样。这件偶然的事件使小司马光出了名,东京和洛阳有人把这件事画成图画,广泛流传。

诚信卖马

司马光要卖一匹马,这匹马毛色纯正漂亮,高大有力,性情温顺,只可惜夏季有肺病。司马光对管家说:“这匹马夏季有肺病,这一定要告诉给买主听。”管家笑了笑说:“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呀?我们卖马怎能把人家看不出的毛病说出来.!”司马光可不认同管家这种看法,对他说:“一匹马多少钱事小,对人不讲真话,坏了做人的名声事大。我们做人必须得要诚信,要是我们失去了诚信,损失将更大。”管家听后惭愧极了。

低调淡泊

司马光性情淡泊不喜奢华,他在《训俭示康》中曾提到小时後长辈会给他穿华美的衣服,他总是害羞脸红而把它脱下。宝元年间中举时,曾得到仁宗皇帝的接见。酒席宴会上,每人都在头上插满鲜花,肆无忌惮地嬉戏取乐,唯独司马光正襟危坐,也不戴花。同事提醒说:“戴花乃皇上之令也!”司马光才不太情愿地戴了一朵小花。   司马光有一个老仆,一直称呼他为“君实秀才”。一次,苏轼来到司马光府邸,听到仆人的称呼,不禁好笑,戏谑曰:“你家主人不是秀才,已经是宰相亦,大家都称为u2018君实相公u2019!”老仆大吃一惊,以后见了司马光,都毕恭毕敬地尊称“君实相公”,并高兴地说:“幸得大苏学士教导我……”司马光跌足长叹:“我家这个老仆,活活被子瞻教坏了。”

坚不纳妾

北宋士大夫生活富裕,有纳妾蓄妓的风尚。司马光是和王安石、岳飞一样,极为罕见的不纳妾、不储妓之人。婚后三十年余,妻子张夫人没有生育,司马光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想过纳妾生子。张夫人却急得半死,一次,她背着司马光买了一个美女,悄悄安置在卧室,自己再借故外出。司马光见了,不加理睬,到书房看书去了。美女也跟着到了书房,一番搔首弄姿后,又取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娇滴滴地问:“请问先生,中丞是什么书呀?”司马光离她一丈,板起面孔,拱手答道:“中丞是尚书,是 官职,不是书!”美女很是无趣,大失所望地走了。

还有一次,司马光到丈人家赏花。张夫人和丈母娘合计,又偷偷地安排了一个美貌丫鬟。司马光不客气了,生气地对丫鬟说:“走开!夫人不在,你来见我作甚!”第二天,丈人家的宾客都知道了此事,十分敬佩,说俨然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白头偕老的翻版。唯独一人笑道:“可惜司马光不会弹琴,只会鳖厮踢!”张夫人终身未育,司马光就收养了族人之子“司马康”,作为养子。

司马光就如此和妻子相依为命。洛阳的灯会享誉天下,逢元宵节,张夫人想出去看灯,司马光说:“家里也点灯,何必出去看?”张夫人说:“不止是看灯,也随便看看游人。”司马光一笑,说:“看人?怪了,难道我是鬼吗!”

司马光自己不纳妾,不留恋声色,对同事私通歌妓也很反感。他在出任定武从事时,同僚但凡私幸营妓,都得搞“地下工作”,偷偷摸摸地进行。一次,他听说有同僚在寺庙私会歌妓,就前去“捉奸”。同僚吓得六神无主,叮嘱歌妓越墙逃走。歌妓胆小,不肯跳墙,就匆匆忙忙地钻进和尚的床里。同僚见了司马光,终是害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实情。司马光摇头叹气,做了一首诗来调侃同僚:“年去年来来去忙,蹔偷闲卧老僧床。惊回一觉游仙梦,又逐流莺过短墙。”

典地葬妻

司马光在洛阳编修资治通鉴时,居所极简陋,於是另辟一地下室,读书其间。当时大臣王拱辰亦居洛阳,宅第非常豪奢,中堂建屋三层,最上一层称朝天阁,洛阳人戏称:“王家钻天,司马入地。”司马光的妻子去世后,清贫的司马光无以为葬,拿不出给妻子办丧事的钱,只好把仅有的三顷薄田典当出去,置棺理丧,尽了丈夫的责任。司马光任官近40 年,而且官高权重,竟然典地葬妻。重读历史,让人深思。俗语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封建社会,大多数人苦读寒窗,跻身仕途,无不是为了显耀门庭,荣华富贵,泽被后世,荫及子孙。在这些人面前,司马光的清廉更显可贵。嘉祜八年三月,宋仁宗诏赐司马光金钱百余万,珍宝丝绸无数,但司马光不为所动。司马光年老体弱时,其友刘贤良拟用50 万钱买一婢女供其使唤,司马光婉言拒之,他说:“吾几十年来,食不敢常有肉,衣不敢有纯帛,多穿麻葛粗布,何敢以五十万市一婢乎?”

后世纪念

人物故居

?????? 司马光故居景区位于光山县城正大街中段,是北宋著名政治家、史学家、文学家司马光的出生地,北宋真宗时期为县署官余,宋真宗天喜三年(公元1019年)农历十月十八日,司马光出生于此。据县志载:官舍面南二进,院为四合院落,大门门屋北檐外有照壁,有前厅、厢房、书斋、后堂等。都为悬山式砖木结构建筑。院中植柏树、胡桃、梧桐、中置一井(司马井)。

1993年,对故居进行了修复;2004年被信阳市人民政府公布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现占地面积1330平方米,现有东西两门,四合院落格局。南设有司马光生平展室,北为后堂民俗展室,院中心为司马井、养粹亭,西院墙下有“司马光砸缸”群塑像,千年古柏植于东门外边,院内曲径通幽、花草繁茂、小桥流水,典雅秀丽。故居内收藏有宋代石碑刻、青石狮子等珍贵文物。

司马族墓

  在山西夏县城北15公里鸣冈,坟园占地近3万平方米,东倚太岳余脉,西临同蒲铁路,司马光祖族多人群厝于此。墓侧翁仲分列。宋哲宗御篆“忠清粹德之碑”额;碑文为苏轼撰并书,曾没于土中,后于杏树下掘出,遂名杏花埤,惜已剥蚀难辨。金代摹刻四石嵌壁,今仍完好。明嘉靖间,特选巨石,依宋碑复制,并建碑亭。东有守坟祠,再东为北宋元丰元年(1078年)敕牒 建香火寺余庆禅院,牒文刻石仍在寺后。寺内有大殿五间, 殿内现存大佛三尊,西壁罗汉八尊,为宋塑风格。历代碑古二十通,记载坟园沿革。

人物评价

相关评价

虽然司马光为人温良谦恭、刚正不阿,是杰出的思想家和教育家。顾栋高《司马温公年谱序》:“唯公忠厚质直,根于天性,学问所到,诚实金石。自少至老,沉密谨慎,因事合变,动无过差。故其文不事高奇,粥粥乎如菽粟之可以疗饥,参苓之可以已病。”但政治生涯并不突出,其人为中国古代士大夫保守思想典型代表,尽管他认为“王安石等所立新法,果能胜于旧者存之”,但实际却是甚为不满新法。宋朝在多次战争中败北,国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之境地。但由司马光反对王安石可以显示出其保守的主张,对他而言宗法及伦理纲常对国家是比较重要的。

后世评价

后世评价:“呕心沥血编通鉴 一心一意反新法”

可以使用一句话来评价司马光的一生 :其实司马光的一生主要就是干了这两件事情 编写《资治通鉴》反对王安石的新法 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注意就是:司马光之所以与王安石政见不和仅仅是在政治观点上有分歧,在本质上都是为国为民的真君子————纯粹君子之争,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不然王安石在痛恨司马光之余也不会由衷的道出:“司马君实,君子人也!”一个令政敌都叹为君子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小人!司马光在政治上的理解比王安石要深刻得多,在为变法问题斗得死去活来之后,司马光留下了这样的见解,基本可以概括他对王安石一生的看法“介甫无它,唯执拗耳”

有着高度政治敏感的司马光,觉察到了变法的不妥,但具体哪里不妥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他不可能作很准确的描述,只能通过变法造成的一些恶果来解释他反对变法的原因。在宋神宗面前不断和安石争辩,但缺乏现代经济理论,司马光无法对变法方案作出有力辩驳。终其所述,只有“不妥”二字而已。结果造成了神宗误会他无理取闹的局面,不得不远离政治中心,出走洛阳   还有点要注意就是司马光在和对方的争斗中不能得胜时,便选择了回避和退让,而不是伺机报复和恶意中伤。曾有人劝司马光弹劾王安石,然而我们的司马大文人却一口回绝了他们:王没有任何 私利,为什么要这样做?面对身为副宰相的王安石的如日中天,司马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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