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内容
莱内·马利亚·里尔克(1875-1926),出生于布拉格,德语诗人,著有诗集《杜伊诺哀歌》、《致奥尔弗斯的十四行》和小说《马尔特劳利兹·布里格随笔》等。
人物生平
早年生活
1875年赖纳·马利亚(勒内·卡尔·威廉·约翰·约瑟夫·马利亚)·里尔克于12月4日生于布拉格。
1882年到1884年为止,在布拉格白天主教主办的国民小学就读。1884年双亲离异后,跟随母亲生活。
1886年9月1日作为助学金领取者进圣珀尔腾初级军校。这段生活他后来说成是沉重的灾难。写第一首诗。
1890年初级军校毕业后,转入梅里希·魏斯基尔欣高级军校。
1891年因病退离高级军校。开始在林茨的商业学院就读,规定三年课程,亦半途而废。
1892年秋季开始私自准备参加中学毕业考试。
1893年始与瓦勒利·封·大卫-龙费尔德(瓦利)交友。
1894年报刊上发表许多单篇作品后,独自出版第一本诗集《生活与歌曲》,附致瓦利的献词。
1895年在布拉格参加中学毕业考试(“成绩优异”),自冬季学期起在布拉格大学学习:艺术史,文学史,哲学。诗集《宅神祭品》出版, 《菊苣集》第一分册辑成。后来甚悔出版少作。
1896年夏季学期转入布拉格大学法学一政治学系。参加广泛的文学活动,发表大批作品,其中有在尼采读物影响下写成的短篇小说《使徒》。上演短剧《现在与我们临终时刻》。迁居慕尼黑,选修两学期艺术史(文艺复兴)美学,达尔文学说。
青年时代
1897年,诗人初访威尼斯。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1898年,旅游阿尔果,佛罗伦萨(佛罗伦萨日记),诗歌创作甚丰。遇斯特凡·格奥尔格和亨利希·福格勒。5月在维亚雷焦,6月在柏林(开始施马尔根多夫日记)。
1899年,随母亲出访阿尔果,维也纳,阿尔图尔·施尼茨勒,胡戈·封·霍夫曼施塔尔等人亦在该地。继续在柏林大学学习。从4月24日到6月18日,偕安德烈亚斯夫妇初访俄罗斯(华沙,莫斯科,访问托尔斯泰,彼得堡,莫斯科,彼得堡,柏林)。迈宁根:学习俄国艺术,历史和语言。柏林:创作《定时祈祷文》第一部分,续写施马尔根多夫日记年底出版诗集《为我庆祝》 ,发表诗篇《亲爱的上帝及其它》。秋季写出散文持《旗手克里斯托弗·里尔克的生死曲》(简称《旗手》)初稿。
1900年从5月到8月偕卢·安德烈亚斯-莎乐美二访俄罗斯、8月26日返回。8月27日前往沃尔普斯威德,住亨利希·福格勒处,结识沃尔普斯减德的艺术家们,其中有女画家保拉·摩德尔松-贝克尔和女雕塑家克拉拉·韦斯特霍夫(后为里尔克夫人)。9月底发表富于自传色彩的短剧《白衣侯爵夫人》。开始沃尔普斯威德日记,十月回柏林一施马尔根多夫。
1901年3月去阿尔果省母,1901年4月28日与克拉拉·韦斯特霍夫结婚,1901年12月12日生独生女露特。年轻夫妇居沃尔普斯威德附近的韦斯特尔威德。9月撰写《定时祈祷文》第二部分。《日常生活》在柏林上演。将《图像集》初稿寄柏林阿克塞尔·容克尔。
1902韦斯特尔威德:5月撰写专文《沃尔普斯威德》 ,哈塞尔多夫(6、7月);巴黎:从1902年8月28日到1903年6月底初次旅居巴黎,屠耶街11号。9月1日访罗丹, 《图像集》出版,十一月写出《新诗集》第一首,即著名的《豹》。
创作高峰
第一次来到巴黎的日子并不顺利,因为这个“奇怪”的大都市对里尔克来说还有许多未知。可这些经历对里尔克后来编写《布拉格手记》(全称《马尔特·劳里兹·布拉格手记》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Die Aufzeichnungendes Malte Laurids Brigge)时帮助良多。这段时间里尔克与罗丹的密切交往,而后与另一位知名画家塞尚(Paul Cezanne 1839-1906)也有着频繁的来往。巴黎也变成对诗人越来越重要的地方,在1905年到1906年期间里尔克一度担任罗丹的私人秘书。而后因为诗人的父亲在1906年5月去世;罗丹对里尔克越发信任工作量也有所增加,而诗人自己又需要极大的时间、空间去完成自己的创作。因为这样种种理由里尔克与罗丹的雇佣关系就这样解除了。因为在巴黎的这段时间里而诞生的作品有《新诗集》(NeueGedichte)(1907年)以及《续新诗》(DerneuenGedichteandererTeil》(1908年)、 《安魂曲》 (Requiem)(1909年)和在1904年开始攥写的小说《布拉格手记》(1910年)。
1903巴黎:撰写专文论罗丹。为大城市和疾病所困扰,前往维亚雷焦旅游(1903年3月22日至4月28日),写出《定时祈祷文》第三部分。巴黎。沃尔普斯威德。奥伯诺伊兰德。9月旅居罗马,到次年6月。
1904年2月8日开始创作小说《马尔特·劳里茨·布里格笔记》。应艾伦·凯邀请,从罗马经哥本哈根去瑞典。
1905年与妻女在奥伯诺伊兰德过冬(1904—05)。德累斯顿(3月1日)。柏林。在格廷根与卢·安德烈亚斯-莎乐美重逢(7月28日至8月9日)。弗里德尔豪森堡。9月11日启程二次旅居巴黎(9月12日至1906年6月29日)。10月21日至11月2日朗诵旅行。在沃尔普斯威德过年。《定时祈祷文》出版。
1906年在默东为罗丹当秘书。朗诵旅行。沃尔普斯威德。布拉格:其父逝于3月14日。柏林。4月1日重来巴黎默东。与罗丹断交。《新诗集》大部分完成。前往弗兰德斯旅游。9月在弗里德尔豪森堡。《图像集》增订二版出版。《旗手》初版。
1907年12月4日至5月20日,在卡普里的狄斯科波里别墅作客。5月31日重来巴黎,从6月6日到10月30日住卡塞特街29号(第三次旅居巴黎)。新诗集》大部分完成。10月30日至11月3日,朗诵旅行(布拉格,布雷斯劳,维也纳)。遇鲁道夫·卡斯奈尔。11月19—30日在威尼斯(《威尼斯的晚秋》),开始与米米·罗曼内里(“威尼斯的女友”)发生关系。在奥伯诺伊兰德过年。《新诗集》于十二月出版。
1908年2月29日至4月18日在狄斯科波里别墅。巴黎:从5月1日到8月31日,住贡旁一普列米耶街17号;8月31日至1911年10月12日,住比雍旅馆,瓦伦街77号。《新诗集续编》大部分于夏季完成,11月撰写两篇《挽歌》 (一篇为一女友,另一篇为沃尔夫伯爵封·卡尔克洛伊特而作)。可溯源于1904年的《布里格笔记》进展顺利。独自在巴黎过圣诞节。《新诗集续骗》出版。
1909旅游普罗旺斯。12月13日晤侯爵夫人马利·封·屠恩和塔克西斯。
1910年1月8日离巴黎。埃尔伯费尔德。来比锡。魏玛。柏林。34月最后一次旅居罗马。4月20—27日初次在的里雅斯恃附近的杜伊诺堡作客。4、5月在威尼斯。5月12日返巴黎 ,《马尔特·劳里茨·布里格笔记》于5月31日出版。晤安德烈·纪德。7、8月间与妻女最后居留奥伯诺伊兰德。8月在劳钦。布拉格。8、9月在波希米亚的雅诺维茨堡。慕尼黑。巴黎。晤鲁道夫·卡斯奈尔。
中年生活
1910年11月19日至1911年3月29日旅游北非(阿尔及尔、突尼斯,埃及——卢克索,凯尔奈克)。威尼斯。4月6日到巴黎。7月19日最后一次旅游波希米亚(来比锡,布拉格,劳钦堡,雅诺维茨,柏林,慕尼黑)。巴黎。10月中旬乘塔克西斯侯爵夫人的汽车,从巴黎经里昂,博洛尼亚,威尼斯到社伊诺。
1912从1911年10月22日到1912年5月9日,在杜伊诺堡。撰写第一批《哀歌》 (第十首开头,第一、二首片断)和《马利亚生平》。在威尼斯度夏(5月9日至9月11日)。10月在慕尼黑。
1912年11月1日至1913年2月24日旅游西班牙(托莱多,科尔多瓦,塞维利亚,龙达,马德里)。2月25日至6月6日在巴黎。黑林山(里波尔德绍浴场)。格廷根。来比锡。柏林。慕尼黑:偕卢·安德烈亚斯一莎乐美参加“心理分析学大会”。晤弗洛伊德及其他心理分析学家。巴黎。
1913年10月18日至1914年2月25日在巴黎。柏林:遇马格达·封·哈廷贝格(本费努塔)。3月26日重返巴黎。4月20日至5月4日在杜伊诺。威尼斯:与本费努塔断交。5月9—23日在阿西西。米兰。5月26日至7月19日在巴黎。在格廷根,卢·安德烈亚斯一莎乐美处,适逢大战爆发,丧失留在巴黎的全部所有。8月14日作《歌曲五首》,歌颂战争爆发。在来比锡,住其出版者基彭贝格处。在欧欣豪森结识女画家露露·阿尔贝特一拉察德。接受一笔二万克朗赠款。11月:法兰克福。维尔茨堡。
1914年11月22日至1915年1月6日在柏林。1915年从1月7日至11月底在慕尼黑,当时克拉拉和露特亦住该市。还有露露·阿尔贝特,雷吉娜·乌尔曼,安内特·科尔布,黑林拉特等人。从3月19日至5月27日,卢·安德烈亚斯一莎乐美来访。晤瓦尔特·拉特瑙,阿尔弗雷德·舒勒,汉斯·卡罗萨,保罗·克勒等人。自6月14日住赫尔塔·柯尼希家中,宅内悬有毕加索油画《江湖艺人》。秋季最后一次往省其母。11月作第四首《杜伊诺哀歌》。体格检查与入伍通知。在柏林(12月1—11日)力图豁免或辞退兵役。在慕尼黑庆祝女儿生日(12月12日),自12月13日在维也纳,住塔克西斯侯爵夫人家中,访弗洛伊德。
1916年在维也纳服兵役,自元月起在军事档案馆任文书。访霍夫曼斯塔尔,科科施卡,卡斯奈尔。6月9日复员。
1917年从7月25日到10月4日住赫尔塔·柯尼希在威斯特伐伦的伯克庄园。柏林,到12月9日为止。
1918重晤基彭贝格。晤艾斯纳与托勒尔。
晚年生活
1919年6月11日里尔克从慕尼黑来到了瑞士苏黎世。表面上看来是应苏黎士地方邀请前往讲学,实际上则是里尔克想逃脱战后的混乱以及离弃这个耽误他多年写作工作的地方,重新开始《杜伊诺哀歌》的创作。然而找寻一个合适的住所是困难的,起先里尔克苏黎士附近的伊尔舍勒河畔(Irchel),而后在1921年里尔克发现了一个叫做缪佐特(Muzot)位于瓦莱州(Wallis)谢尔(Sierre)地区的小城堡。随后在1922年5月里尔克的朋友莱茵哈特(WernerReinhart1884-1951)将这座城堡为里尔克租下而后买下赠与诗人。1919慕尼黑。与卢。安德烈亚斯-莎乐美重逢。作品畅销。6月11日离慕尼黑。瑞士。苏黎世,日内瓦,索格略,温特图尔:赖因哈特兄弟,南尼·冯德利-福卡特。12月7日至1920年2月底,在泰桑作一系列朗诵。
1920洛迦诺,1920年2月27日为止。1920年3月3日至5月17日在巴塞尔,舍南贝格庄园——封·德·米尔夫人处。威尼斯,巴塞尔,苏黎世。晤巴拉迪内·克洛索夫斯卡(默林),并与之维持多年密切友谊。拉加兹。巴黎。十月底返回日内瓦。11月12日至1921年5月10日在伊尔舍尔的伯格堡。
1921伯格堡。瓦雷里读物。1921年5月20日至6月28日在埃托依。同日偕巴拉迪内抵达塞雷。6月30日在一家橱窗里发现小城堡穆佐的照片。七月初访穆佐。1921年7月26日迁居于此,直到逝世。11月8日巴拉迪内离去。初冬在瓦莱(瓦利斯)。
1922年二月在短短的几个星期内里尔克灵感迸发,完成了长达十年的《杜伊诺哀歌》的创作,并且在这段时间里尔克还完成了另一部巨著《致奥尔弗斯的十四行诗》(Sonettean Orpheus)。这两部作品也是里尔克一生中最重要及富影响力的创作。完成《杜伊诺哀歌》,创作《致俄耳甫斯十四行》两部。同时撰写内容丰富的《青年工人书简》。5月18日,女儿结婚。六月塔克西斯侯爵夫人来访,七月基彭贝格来访。
1923年8月22日至9月22日在舍内克疗养院接待来访者:雅各,布克卡特,雷吉娜·乌尔曼,维尔纳·赖因哈特,卡斯奈尔等。10月至11月与巴拉迪内在穆佐。独自在穆佐过圣诞节。12月29日至1月20日首次住进日内瓦湖内瓦勒山疗养院。
1924年瓦勒山。穆佐:用法语写诗多首,如《果园》、《瓦莱四行》、《玫瑰》等。4月6日初晤瓦雷里。克拉拉·威斯特霍夫来访。5月中旬收到埃里卡·米特雷尔的第一封诗简,由此产生与埃里卡·米特雷尔的《诗简往来》。从6月28日到7月23日在拉加兹浴场。8月2日重居穆佐。9月在洛桑,11月初在伯尔尼。11月24日至1925年1月6日再次进瓦勒山疗养。
1925年1月8日至8月18日最后一次旅居巴黎,与翻译者摩里斯·贝茨谈话。与巴拉迪内·克洛索夫斯卡同居。晤瓦雷里,克劳德尔,布克卡特,坦克玛·封·明希豪森,霍夫曼斯塔尔,纪德等。9月1日再来穆佐。9月16—30日再居拉加兹。10月14日返回穆佐。10月22日写遗嘱。独自在穆佐度过五十诞辰。
1925年12月20日晚至1926年5月底在瓦勒山疗养院。6月1日经塞雷抵穆佐。用法语写诗。翻译瓦雷里。7月20日至8月30日在拉加兹浴场。九月中旬在安蒂与瓦雷里相晤。11月30日重上瓦勒山。
1926年12月29日因白血病逝世。医生诊断为肝脏功能衰竭及白血病。
1927年1月里尔克被埋葬在瓦莱西边的小镇Visp。
个人作品
里尔克的诗歌写作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早期诗歌和普通的浪漫主义抒情诗并无二致,多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主观情绪和印象的抒发,以至有的批评家称这位伟大天才有着一个“平凡的起步”,仅仅是“把芸芸众生的寻常情感注人空洞的套式之中。”真正使里尔克找到自己中心的是其中期的《图像集》和《定时祈祷文》以及《新诗集》。在这个时期,里尔克提出“诗是经验”的命题,从此注重将早期不可见的主观意念转化为可见的坚实存在,其绝妙体现则是“事物诗”。而在后期的《致俄尔甫斯十四行》与《杜依诺哀歌》这两部巅峰之作中,他更为明确地把诗人的使命规定为向“存在”转变,将可见的在者转化为不可见的“内在世界空间”,在最高程度的有效性上言说了诗与存在的同一关系。[3]
1894年 诗集《生活与诗歌》
1895年 《祭神》
1896年《梦中加冕》
1897年 诗集《梦幻》
1898年 《耶稣降临节》
1902年 《图象集》
1905年 《祈祷书》
1907年 《新诗集》
1908年 《新诗续集》
1910年 小说《马尔特·劳里茨·布里格笔记》
1923年 《杜伊诺哀歌》
1923年 《献给奥尔甫斯的十四行诗》
创作特点
作品主题
在日常生活中,自身具足的本真纯粹之物往往处于遮蔽状态,受到偶然性、模糊性和时间流变性的支配。如何将物从常规习俗的沉重而无意义的关系中提升出来,恢复到其本质的巨大关联之中,这是对诗人提出的一个重要任务。在里尔克看来,这就是“创造物”,经由创造性行为,物变形为“艺术一物”,一种更加内在、确定、完美的物。这种物因其摆脱了时间的逝性而获得了一种永恒的平静,进入了一个广阔的空间。在这样的平静中,“一切运动都停息下来,成了轮廓,从过去和未来的时间里形成一种持久不变的东西,即空间,没有任何欲望的物的巨大安歇”。处于遮蔽中的物还只是处于生成与消逝中的物的假象,在里尔克看来,只有“艺术-物”才真正存在,这种在创造中得以开敞的作为存在物之存在的“纯粹之物”已不同于一般的物,它由具体、个别、短暂之物上升到逃离了时间与偶然的永恒普遍之物。它宁静安详,既与外物绝缘,又把它的环境包含于自身,聚拢着存在的丰盈。这种源于存在的艺术,应答着存在之天命的召唤,是服从存在之要求而发生的真之事件,为人类建造了一个历史性栖居的世界,成为人的历史性生存的本源。人类虽然是属于此时此地的有限的存在者,但依然可以分有一个超时间的存在整体的福分。这个存在整体并不存在于彼岸世界,而就在我们所置身的现实尘世之中。因而,事物与人的关系是一种互相依存的关系,人需要事物以寄寓人的历史性生存,物则依赖于人进人开敞的内在永恒空间。[3]
通过自我超越而达到对自己的回归,是回归到存在的“本质”,即自行解蔽的真理。里尔克的存在的统一通过从外部对象世界返回到内心不可见的领域,而表现为内外沟通,心物沟通,彼岸和此岸沟通,是将彼岸的超验性纳入情感激动的纯粹而绝对的内在性之中,使其化为无对象情感本身的一种质。在内在感受性即灵性的化育中,肉身将不再是人们抵达外在的障碍和极限,在人最为隐秘的内在意识深处,将有一股甜蜜的创世的味道。[3]
在里尔克的作品中,孤独和寂寞一直都深入其中,文本中不必出现“孤独”、“寂寞”的字眼,却足够将人生状态准确地表达出来。里尔克本人一直深信“自己是一个古老贵族最后一名富有艺术使命的后裔”,并常常将其入诗,在他的《儿子》、《1906年的自我写照》、《我父亲青年时期的肖像》等均有所表现,就连小说《马尔特手记》中的主角,也是一位丹麦贵族家庭的年轻无名的诗人,不得不承认其中带有里尔克影子。里尔克坚守属于自己的孤独,并带领读者认知孤独,欣然接受孤独,正确认识孤独存在的价值,并为己所用。[5]
宗教思考
里尔克指出基督教的上帝与上帝、神是不同的。神是总称,虽然在创作中,里尔克一向强调“体验”,然而,在信件中也有过对神的肯定,在论及艺术时,也认可了神是最贴近作家的人。只是在涉及基督教的时候,态度就有所不同了,尽管里尔克写过众多关于宗教的作品,比如《上帝的故事》、《基督幻想》、《定时祈祷文》、《玛利亚生平》以及《杜伊诺哀歌》。然而,里尔克一直是将基督教的上帝和众神分离开来的。[5]
里尔克的大部分作品与“上帝”、宗教有着不解之缘,在其作品中,有对神的畏惧,也有敬爱,更有对神的不屑。不论这种的情绪是怎样的,只能说这都是人的“瞬时性”、“易逝性”在时间无效的“存在”面前的反思和矛盾。
在写作的过程中,里尔克认为“要脱开那些普遍的题材,而归依于你自己日常生活呈现给你的事物;你描写你的悲哀与愿望,流逝的思想与对于某一种美的信念—用深幽、寂静、谦虚的真诚描绘这一切,用你周围的食物、梦中的图影、回忆中的对象表现自己。”这就是说艺术无处不在,无一事一物不能入文,但是要秉持着一颗真诚的心来体验这一切,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贫乏的事物,只有贫乏的感受力和观察力。如果说,以上内容说明,艺术要表达的对象是我们周围的事物—与我们之外的,同样的道理,我们自身的经历也可以成为艺术表达的对象,里尔克就曾经说过:“艺术必须分享我们小小的经历和愿望,不可以远离我们的快乐和节日:而这只有当我们对它的外在形式不再陌生,在家里不再把它当客人,而对它无比亲切和坦率时才有可能。”用坦诚的心,去面对自己经历的一切,我们的喜怒哀乐和走过的道路皆可以用艺术的形式呈现出来。除去作为表象的生活—人们的感受和激励,周围的事件和景致,艺术还与时代息息相关,他就说过:“为了创立一件艺术品,即:反映更深沉的生命、反映超越现今而适于任何时代经历的图画,有必要使这两种声音,一是相关时辰的声音,一是这时辰当中一群人的声音,达成恰当的比例,达到平衡。”因而,艺术的对象除了包括自己的感受,还应该有时代的声音,群众的呼声,这样,作品反而更能够超越一个年代的限制,使它走向永恒和精纯。艺术作品还是哲学思考的好场所,“对于里尔克来说,诗歌体现了死亡和生命互为一体的真实性。”他在众多的作品中,探讨了生与死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对神的思索也成为其艺术的源头之一。[5]
艺术特色
里尔克诗歌中,能指与所指的分裂,加之后现代主义者追求的意义符号的无限扮演,不确立某种阅读方式的优越性,使得里尔克诗歌有了丰富的意义生成的可能性,他的诗歌中也就有了体现后现代特点的可能性。换言之,里尔克诗歌的后现代意义生成的可能性来自于其诗歌本身在语言上的特点及后现代的阅读方式。里尔克诗歌中的语言所体现出来的那些对于主体中心地位的撼动,对于构筑这个世界的各种概念的语言所进行的反叛,使得他的诗歌在语言上有了后现代主义的风尚,语言的逻辑不再是一以贯之的连贯性、有序性,而是出现了跳跃性、片段性、反逻各斯。他的语言观本身就具有了前瞻性,并且在具体的实践活动中通过“沉默”的言语方式,对西方传统的语言观念进行了挑战,从而有了后现代主义的特点。
对于语言态度、言语方式上的前瞻性,使得他在语言观上有了同后现代主义者一样的思考,更早地注意到了能指的滑动、能指与所指的分离、“言不尽意”等问题。而在其代表性诗作《严重的时刻》中,主体性概念的嫁接,使得文本在意义上出现了主体性消解的内涵,主客体位置的颠倒,主休性意义的丧失,表现出了人作为主体的式微。同时在荒诞概念之下,诗歌中,主体的身份所表现出来的荒诞,是诗人对于人生无意义的一种体悟,是诗人对主体中心地位的鞭策、对人所具有的主体性的质疑,同时更是诗人对于最初的异化时代的体验。而解构之后所表现出来的这些特点符合了后现代主义中反主客二元论的特征,取消了主体的中心地位。
人物影响
赖内·玛利亚·里尔克,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德语诗人之一,与叶芝、艾略特被誉为欧洲现代最伟大的三位诗人。
里尔克的存在主义诗思更是深深地影响到后来的存在主义大师海德格尔与萨特等人,可以说是存在主义的一大诗性源头。
里尔克的诗歌尽管充满孤独痛苦情绪和悲观虚无思想,但艺术造诣很高。它不仅展示了诗歌的音乐美和雕塑美,而且表达了一些难以表达的内容,扩大了诗歌的艺术表现领域,对现代诗歌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人物评价
关于里尔克的历史评价,由于他的创作内涵及其表现形式深邃而复杂,或者说晦涩而朦胧,多年来不但言人人殊,而且前后抵触;以西方马克思主义批评家们为例,他们几十年来对于里尔克的评价可以说前后判若云泥。从一九二六年到三十年代初期,一般都认为诗人是“非人民”、“反人民”、“连他用民歌调子写的诗也不是人民的”等等;到三十年代中期,法西斯势力在欧洲兴起,国际统一战线政策实行,马克思主义者们对里尔克的批判才逐渐稀少,反而在他的创作中发现人道主义因素,开始肯定诗人同情人民,特别是穷人;认为他的诗“贯注着对于u2018人的本质力量之客观化u2019,即对于人同自身、同其同类、同物的相互协调的热情追求”;明确指出“浪漫主义的反资本主义是里尔克的人道主义的思想基础”,等等。
人物思想
里尔克认为“向外看”是诗人最不应该做的事情,诗人要关注自己的内心,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上,不要去过多的关注评论家的批评上,只要诗歌的创作是一种“必需”,就是好的诗,就是有意义的诗。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里尔克认为要力避批评,少做批评,少读批评的文章。而且认为最好的批评就是对艺术作品充满爱。
在里尔克看来批评是一种愚蠢的冒险行为,怀着评判的意图去靠近艺术品,去将自己的感受做出说明,结果只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在评论者的理性化的语言说明、阐释之下,艺术品本身的艺术魔力变得支离破碎,不再完整,人们反而难以感受到艺术品本身所具有的那种艺术魅力。
在里尔克那里,孤独是他必不可少的生存状态,甚至他将之奉若神明。如果说里尔克小时候的孤独的生活状态是因为缺乏家庭的温暖所致,那么可以说他在成年之后的孤独状态则是他刻意求之的结果。
他认为艺术品都是源于无穷的寂寞,孤独是每位艺术家的必须具备的一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