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
裕谦墓位于北京市顺义区后沙峪镇吉祥庄。裕谦系蒙古镶黄旗人,原名裕泰,字鲁山、衣谷,号舒亭 博罗忒氏。鸦片战争时期出任两江总督。英军进攻镇海,裕谦跳入泮池,以身殉国。咸丰帝为旌其忠烈,特拨银为其修建墓地。裕谦墓原有享殿,石碑,石柱,望天吼,石羊等建筑,今已无存。
人物生平
从他出任知府至巡抚、总督的十余年间,为官清廉,体察民瘼,抑制豪强,讲求吏治,热心兴修水利,赈济灾民,尤其对日益泛滥的鸦片流毒十分关注。他指出:“方今最为民害者,惟鸦片烟一项,流毒既广,病民尤烈。”“鸦片烟上干国宪,下病民生,数十年来银出外洋,毒流中国,患甚于洪水猛兽”。因而提出严厉查禁鸦片“尤为目前急务”①。
道光十三年(1833年),他早在荆州知府任上,就坚决实行严禁鸦片政策,曾发布告示,查禁官兵、差役、平民吸食鸦片,“有犯必获,获犯必惩”“良民不准株累一人,烟犯更不准纵漏一人”,而且,规定如有拿获其衙门家丁一名者,即赏银五十两。在几年内,共拿获烟犯一千数百名。道光十八年(1838年)鸿胪寺卿黄爵滋上奏严禁鸦片,在清朝统治集团中引起激烈争论。裕谦在江苏按察使任内,坚决支持严禁派。他通告江苏各地密访查拿烟犯,严厉打击兴贩、吸食;在城乡广贴文告,限期销毁烟具,逾期不遵,从重惩办。他坚持“惩一警百”方针,主张“严治贩卖之罪,藉以慑吸食之心”②。由于上海是当时江苏鸦片走私的主要入口口岸,他特地制定杜绝上海洋船夹带烟土章程,并采取严禁漕船和内河各船走私的积极措施,取得明显成效。从上海口岸到各府州县破获走私贩卖烟案数百起,缴获烟土数以万两计。道光十九年(1839年),钦差大臣林则徐在广东雷厉风行开展禁烟,震撼中外。这年三月,裕谦署理江苏巡抚,十二月实授。他在江苏继续大力禁烟,认真查办烟案,打击包庇烟贩不法官员,积极配合林则徐领导的禁烟运动,使江苏成为仅次于广东取得禁烟卓著成效的省份。
道光二十年(1840年)五月,鸦片战争爆发,六月英军强占定海,直接威胁江、浙。当时,裕谦以江苏巡抚兼署两江总督,他反对妥协,坚持抵抗侵略。奏请添铸火炮,建造炮台,加强江苏沿海防御,尤其重视宝山、上海的备战。在宝山,调防营兵二千九百五十名,吴淞本营兵一千余名,乡勇三百余名,火攻船四十只,大小炮二百四十余位,抬枪二百四十八杆,军威雄壮;在上海,调防外营官兵一千一百名,提标本营兵七百余名,小炮三十二位,抬炮一百杆,乡勇二百人,配船二十只,渔船四只,团练水勇一百名;而且,还在崇明地方驻兵三千三百余名,严密防守,枕戈以待。他常亲临驻军,按营查验,特别称赞江南提督陈化成不分寒暑,与士卒同甘苦,治军号令严明,训练部属演放炮位,皆能致远有准。八月,英军兵船环绕崇明,居心叵测,裕谦署两江总督任内督率镇将埋伏兵勇,兵民同心协力,持械以待,毫无懈志,“至三十日,该夷突至长安沙地方,欲图抢占,兵勇居民齐心搏击,阵斩逆夷数名,……轰击落海者,不计其数,又夺获夷船一只”“从此逆夷即扬帆回浙,不敢再至江苏洋面”。③
同年七月,道光帝任命伊里布为钦差大臣前往浙江筹办进剿,收复定海,但伊里布慑于英军船坚炮利,竭力散播悲观论调,对收复定海迁延观望,无所事事。十月,派家丁率员弁携带牛羊犒赏北上白河返回定海的英军,甚至擅自与英军头目懿律签订浙江停战协定,还通过侵略者与广东琦善相勾搭。裕谦对伊里布迁延观望,媚外卖国行径,非常愤慨。他认为:“兵贵神速,必先收复定海,使之容身无地,水米无资,而后以克制之法,相机堵御,则英人欲进不能,欲守无藉,虽船坚炮利,无能为役矣”④,所以他提出:“各省皆可议守,而浙省必应议战,且必应速战”。⑤于是,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一月十日,他向道光帝上奏《急宜乘时收复定海折》,一再陈述定海据七省洋面适中腹地,为江、浙两省门户,进而提出乘该夷大号兵船,正在与粤省官兵相持,其定海防守尚驰之机,督率乡民,埋伏各澳,配合官兵,登舟潜渡,以出其不意,聚而歼洗。与此同时,他上书奏劾琦善“张皇欺饰”、“弛备损威”、“违制擅权”、“将就苟且”、“失体招衅”五大罪状,揭露其“以抚误战”,“以该夷求抚为可恃,而以我兵严堵为非计”“惟务夸张外夷,以挟制中国”⑥的媚外卖国行径;并严正驳斥琦善虚构军情,制造所谓“我兵众寡不敌”的谎言。他指出:“查粤中水师船炮,纵不如该夷之坚猛,至陆路官兵,则省城有驻防,有督标、抚标、提标,又有沿海水勇,以数万计,视贼(指外国侵略者)何啻十倍?而贼之在粤者,不过数千人,其陆路夷兵,止有打央鬼船二只,约计不过千人。琦善果能调兵严防后路,何至夷贼千余,绕出山后,便称众寡不敌耶?”“试思琦善未到任之前,载余以来,即以粤省之兵,剿堵粤洋之夷,连得胜仗,屡烧夷船,贼望风不敢窥伺,并未调兵饷于外省,亦未闻有丧师挫锐之事。”⑦裕谦这种捍卫民族利益,坚决抵抗外国侵略,并与当权的妥协、投降派作无情斗争的精神,受到当时爱国士大夫的热烈赞扬。
道光帝得到英军乘琦善撤防发动进攻奏报,下令对英宣战,派皇侄奕山为靖逆将军,以隆文、杨芳为参赞大臣,从各地调兵赴广东进剿,并将琦善锁拿解京问罪,随后伊里布勾结琦善卖国罪行也被揭露,于是,道光帝便以裕谦取代伊里布为钦差大臣,赴浙江前线督办军务。闰三月,伊里布被革职,道光帝又授裕谦为两江总督。
裕谦自二月七日,从上海抵镇海军营接受钦差大臣关防后,他一方面认真督办浙江防务;一方面继续和广东的妥协、投降派斗争。杨芳比奕山先来广东,这个靠镇压人民起家的悍将,继续推行琦善的对外妥协政策。为了讨好侵略者,杨芳甚至提出撤防解散水师,奏请“改水师为陆路”,遭到裕谦的坚决反对。裕谦密奏道光帝,指出:“逆夷船坚炮大,驰逐于汪洋大海之中,是其所长。我兵承平日久,水务废弛,船只又不甚坚大合用,不值与之海洋接仗。然止可为一时权宜之计,一俟夷务平定,必应简练水师,讲求船械,以为久安长治之图”。如果将水师改为陆路,则“海中岛屿巡哨无人,几同弃置”,这不但“示弱外夷”,而且必定会“任其占据”。因此,他对道光帝表示杨芳所议“断不可行”⑧。但是,他对奕山、杨芳之流在广东推行“防民甚于防寇”的反动方针却抵制不力。这和他本身的阶级局限有关。这个情况,也不能不在相当程度上影响到他自己在浙江领导的反侵略斗争。
尽管如此,裕谦仍不失为当时较为出色的抵抗派,他反对外国侵略非常坚定,而且相当重视总结以往定海失守的教训和积极吸取林则徐在广东任上严密备防的经验。他总结上年定海失守的原因,在于“武备废弛,守御无方”,因而提出:“自后当以粤东前两载之严备,如法以迎”,并以“近日粤东之偶失疏防为戒”,而对侵略者“切不可任其投书求款,堕其诡计”⑨。对当时整个浙江战场,他采取“以守为战,以御为剿”战略,并且,亲自制定定海抚恤设守章程。他一方面认真安抚定海难民,对住房被焚毁者由“官给价值,自行搭盖”,对糊口艰难者一概给予三个月的口粮,整顿军纪,严禁官兵骚扰民间,规定“如敢占住民房,擅取民间一草一木及奸淫抢夺,欺凌寡弱,即将滋事兵丁,就地正法”⑩,并鼓励乡民“团练勇壮,保守村庄”⑾;一方面采取积极措施,大力加强定海防务。他除原定海镇总兵葛云飞之外,再将寿春镇总兵王锡朋、处州镇总兵郑国鸿留守定海,定海当地驻兵也从原先三千人,陆续增至五千六百人,令各镇择要安营,固守城池。还从镇海军营拨调给定海一、二千斤至数百斤炮五十位,火药、铁弹各数百斤,而且,委派熟悉制炮的葛云飞监督开局铸造三千斤铜炮,至当年三月共铸炮五十五位,其中二十位拨解定海,其余留守镇海县城和招宝、金鸡两山,当时定海共有新旧炮七十位。为了有效增强定海设防,他又奏请从闽省调拨八千至六千斤大炮解赴定海,并在定海道头建筑土城二百三十余丈,大力整修城垣炮台。
三月六日,裕谦亲抵定海察看地势,并会同定海三镇总兵,拟于东岳山筑炮城一座,计二十一丈,自青垒山至竹山脚筑土城一道,长一千四百丈,并在晓峰岭、青垒山、无样山、锁山,各置了台兵营,择要安设炮位,以利于“寓守于战”。同时,从岱山召募水勇三百名,定海四、五百名,石浦、镇海四、五百名,此外,还从海岛渔民和闽省船户中,招募熟谙水性,技艺过人者,派委员弁,配领新造十六桨快船,还买雇渔船百余只,假扮网渔贸贩,出洋巡哨,或密带火器枪械,以便配合官兵,内外策应,相机焚剿、痛击侵略者。裕谦还相当重视揭露侵略者强占定海“发掘坟墓,奸淫妇女,虐使良民,抢夺食物,占住民房庙宇,无恶不作”罪行,激发军民的爱国义愤,同心杀敌;并尽力清除伊里布之流媚外卖国“开门揖盗”的余毒,他说:“前此定海之失陷,本属开门而揖,以后广东之被扰,更系自受其愚,并非该逆实有强兵猛将,实能略地争城,至定海之迟久不复,坐待缴还,由于赏罚不明,机宜屡失,以致士气不振,民心解体,并非无路进攻,不能制其死命”。⑿所以,他坚持“信赏必罚”原则,主张“杀贼立功者赏”,“通贼接济者斩。”对擒获英军有功的包祖才,验明正身,及时予以奖励;对勾结侵略者无恶不作的汉奸布定邦等,则立即斩首示众;并且,注意做汉奸的分化工作,加以区别对待,争取胁从者回头,允许他们在抗英斗争中立功受奖。他发布晓谕,规定“或生擒夷官,捆解来献,或杀死逆贼,割头报功,或烧其大船,或献其全船,无论何等汉奸,本大臣均即照格给赏。”⒀不仅允许奸夷杀敌请赏,而且还允许各国夷人“一体杀贼请赏”。于是,民众“骤形踊跃”,纷纷设法杀敌、俘敌,以报官请赏,而“兵勇亦思愧奋,咸知用命。”⒁
同年闰三月,林则徐奉旨以四品卿衔赴浙。裕谦素来敬重林则徐,当他四月七日接到道光帝密谕,即奏请起用林则徐。他说:“该员向为兵民所悦服,逆夷所畏惮,其一切设施,亦能体用兼备,奴才素所深知。”⒂。因此,他推荐林则徐会同浙江提督余步云筹办浙东沿海防务。当月下旬,林则徐抵镇海军营,便积极进行备战,直到五月下旬。他曾到沿海察看地势,查验军营演炮、铸炮和抗英的设防;并且,向裕谦“屡言定海孤悬,先朝弃地,重兵良将,守此绝岛非策,请移三镇于内地,用固门户。”⒃但对夷情闭塞,缺乏战略眼光的裕谦,过于自信,对林则徐的积极建议不予采纳。
四月间,裕谦奏升定海为定海厅时,曾对原先防务部署加以落实,“部议皆从之”。于是葛云飞便组织人力,从小竹山至城东青垒头,修筑土城一道,长达一千四百余丈,又在城东南关山,修建镇远城,周一百三十丈,即关山炮台。其后,葛云飞为了增强定海防务,请求塞竹山门海口,添筑西路晓峰岭炮台,南路五奎山和吉祥门、大渠门、毛港、虎头颈诸岛,亦增添炮台,各置防守,互为犄角,裕谦以费繁不从。七月,当英军侵扰厦门时,葛云飞认为土城守兵单薄,晓峰背负海,且有间道,又上书要求增炮和营船,以备水战,裕谦仍未重视,甚至禁议水战。并且,下令将定海营船押过镇海。同年八月十二日,英军再次大举来犯,受到定海三镇总兵的顽强抵抗。在十分艰难的条件下,三镇总兵率部与侵略军血战六昼夜,给侵略者沉痛打击,英军伤亡数百人。但是,当时驻军镇海兼管定海军务的余步云拒不执行裕谦“相机援应”命令;加上裕谦本人对当时敌军充分集中优势兵力,强攻定海的严峻形势,估计很不足,一味强调死守硬拚;尤其未能动员群众,充分组织民力,采取诱敌深入策略,因而致使定海于十七日失守,三镇总兵与阵地共存亡,壮烈殉国。裕谦之所以未能充分组织民力,和他本身比较浓厚的阶级局限有相当关系。作为封建官吏本来和下层民众就有距离,而裕谦对当时沿海勇于反侵略又敢于“劫富济贫”的劳动人民的戒备心理特别重,把他们称之为“洋盗”,他说:“洋盗则胆气壮于逆夷,步履捷于逆夷,膂力技艺,胜于逆夷,道路情形,熟于逆夷,始则出海劫掠客商,继将登陆滋扰郡县,且逆夷异言异服,一望而知,洋盗则内地民人,无从辨识,随处可以登岸,随地可以溷迹。”⒄所以,他认为“逆夷尚不过疥癣之疾,洋盗几可为心腹之患。”⒅如果当时裕谦具有林则徐发动、组织“民力”的胆识和魄力,对活跃在定海一带徐保独立自主的抗英力量恰当加以团结,不仅定海不难坚守,而且对整个浙东战局形势,都很可能大为改观的。但,英军强占定海后,随即策划进攻镇海。
镇海是宁波的门户,而镇海又以招宝山和金鸡山为门户。狼牙镇总兵谢朝恩驻守金鸡山,游击张从龙驻守招宝山上,浙江提督余步云带兵驻守招宝山下东岳宫,而东岳宫西,由衢州镇总兵李廷扬驻守,其拦口埠炮台,正对口岸,与金鸡、招宝两山互为犄角。当时镇海防兵,加上定海三镇退兵,共有四千余人。同时,还部署两岸密排火攻水勇船只,凡是可爬越偷渡的地方,皆分驻兵勇,排挖暗沟,密布蒺藜,防其水陆并进,并组织一定城乡士民,按户出丁,以协同守御。
裕谦自赴浙督办军务以来,深感浙江提督余步云难资得力,对其以往伙同伊里布对外妥协劣迹是清楚的,而对侵略者暗訹余步云牵制他的情况并未觉察,所以没有将余步云及时撤换。当七月十日厦门失守,英舰沿海北上,裕谦得报,便集兵镇海,举行庄严的盟神誓师,申明“受命专讨,义在必克,文武将佐,敢有受夷一纸书,去镇海一步者,明正典刑,幽遭神殛。”⒆言词慷慨,闻者振奋。而余步云则首鼠两端,假托足疾,不予行礼。八月初,镇海童生陈在镐前来裕谦军营献策,裕谦闻其“有通夷情事”,曾与义律有四次往来,立即将他押发镇海县收管,并“恐有汉奸溷迹”⒇,便通饬各属,于十一日宣告封港。十七日,定海再度失守,裕谦更是“不禁眦裂发指!”他预料“定海既陷,虏必扬(舟+宗)深入”,侵占镇海,因而更加“激厉将士,凭城固守。”一当时,镇海兵力单弱,而且援兵又未集,裕谦临危不惧,誓死报国,坚定守卫镇海,他决心“城存与存”,绝不退缩。他从容召集幕客叮嘱,说:“明日将战,今先有言,凡军中谕旨奏疏及他文簿,置行馆中。”二,又交待将其所存奏稿代为刊刻,与前刊《勉益斋偶存稿》,一并交其弟裕恒,存于祠堂,“朝廷有所推问,以此进”。三并且,希望他们临阵时速出城,探听消息,“胜,则代草露布;败,则为办后事;并谕众家人会于馀姚,勿殡我”。八月二十六日凌晨,英军数千人,分路进犯金鸡、招宝两山。裕谦“亲援枹鼓”,督战威远城。当日自辰至午,金鸡山官兵奋力抵抗,击毙英军数百人,战斗非常激烈。“时金鸡山、招宝山前后及北城后海等处,炮声齐发,彼此轰击,烟火漫天。”五贪生怕死的败类余步云竟然临阵不命令士兵开炮,甚至单骑上城,谒见裕谦,以“保全数百万生灵”为词,请派外委陈志刚前往英舰求和,以“暂事羁縻”。裕谦指责他“苟且旦夕,况有伤国体”。后来,余步云又登城向裕谦哀求:“以伊一人身死,分所宜然,但家中妻子儿女三十余口,实属可怜!”裕谦对他说:“儿女情长,英雄不免,但忠义事大,此志不可夺。”六余步云眼见英军欲登招宝山,便丢弃炮台逃走,裕谦在城上鸣炮制止,但士兵绕转山后,仍纷纷跟着余步云溃逃。这时,裕谦便改“分路迎敌”,为“扼要合击”,派协守黄冕传令谢朝恩,撤浃港乡勇,移至沙蟹岭,与官兵配合,从半山下压击英军。英军以猛烈炮火掩护,从金鸡、招宝两山背小港口强行登陆,由金鸡山后夺占山梁,并从招宝山后绕到山前,配合舰队炮击,构成三面夹攻,环击沙蟹岭,谢朝恩力战阵亡。招宝、金鸡两山失守,守兵溃散。英军占领威远城,以大炮俯轰镇海,掩护军队从东门缘梯攀城。“隔岸拦江埠炮台俱被击坏,东门炮声尤烈。其招宝山后身,亦被夷炮攻打,城垛营盘,悉被毁坏,药库复被火箭焚烧,我兵犹开炮夺击,讵逆船四面环绕,炮如雨堕,我兵势不能支。……合城鼎沸,兵民之由西门而出者,势如山倾”。七裕谦看到大势已去,知城不可守,便怀着失地辱国义愤,跳沉泮池,以身殉国。后被抢救,护送出城,次日至余姚气绝,殓于杭州。
裕谦作为鸦片战争时期坚决抵抗外国侵略的爱国者,是应当充分肯定的。他督战镇海,临危不惧,以身报国,浩气凛然,与贪生怕死,临阵溃逃的民族败类余步云形成了鲜明对照,尤其他与外国侵略者斗争其立场之坚定,与国内妥协、投降派斗争其态度之坚决,在当时满蒙族的封疆大吏中更属凤毛麟角的人物。所以,后人评论他在鸦片战争中的历史地位,仅次于民族英雄林则徐,是有道理的。其遗著有《勉益斋偶存稿》、《勉益斋续存稿》、《裕靖节公遗书》等,刊行于世。
①裕谦:《勉益斋续存稿》,卷12、卷13、卷15。
②裕谦:《勉益斋续存稿》,卷12。
③《鸦片战争》,神州国光社,第4册,第225-226页。
④同上,第6册,第363页。
⑤同上,第364页。
⑥同上,第3册,第322、516页。
⑦《鸦片战争》,第3册,第515页。
⑧同上,第486、487页。
⑨《鸦片战争》,第3册,第323页。
⑩同上,第4册,第224页。
⑾同上,第225页。
⑿《鸦片战争》,第4册,第227页。
⒀同上,第233页。
⒁梁廷枬:《夷氛闻记》,中华书局,第95页。
⒂《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中华书局,第2册,第1040页。
⒃《鸦片战争》,第4册,第382页。
⒄⒅《鸦片战争》,第3册,第487页。
⒆《鸦片战争》,第6册,第368页。
⒇《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中华书局,第3册,第1529页。
一《鸦片战争》,第8册,第369页。
二三同上,第2册,第630页。
四同上,第4册,第656页。
五《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中华书局,第3册,第1366页。
六《鸦片战争》,第4册,第656页。
七《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3册,第1366页。
"《鸦片战争人物传》"
(1)《天朝的崩溃:鸦片战争再研究》,第400页。